浅蓝纱裙下,白嫩小巧的玉足若隐若现。
粉嫩的脚趾像是点缀了海棠花,嫣红的可爱。
好看的剑眉拧起,男人嗓音微沉:“哪里来的规矩,怎么能赤脚乱跑?”
阿浔一怔,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下,立即整个人都窘迫了起来,弱弱的后退了两步,将白生生的小脚收回了纱裙下。
她低着头,娇糯糯的为自己辩解:“我这不是一大早看见师父在我的院子里,惊讶又高兴嘛,所以就忘了穿鞋。”
虽然事实是宛嫣看他的眼神让她心头觉得不舒服,急着跑出来,忘了穿鞋。
“一大早?”
男人的声线低沉中带着若有似无的笑,“看看你的头顶是什么。”
阿浔听话的抬头,刺眼的阳光照进她眼里。
她更囧了。
本来还想着拜他为师后,就得每天晨起暮晚的给他问安呢。
拜师后的第一天,天色刚亮,她就捧了一杯热茶去他院子前等着。
结果杨管家告诉她国师大人早已出了门,她只好自己把已经半凉的茶水喝了。
到了晚上,她勤勤恳恳的又跑到了他院子里去,杨管家又来告诉她,国师大人还没回来呢,回府时间不定,让她别等了。
于是她就放弃了每天给他问安的决心,过上了睡到自然醒的猪一般的生活。
让她不知该喜还是该悲的是,她家师父对她这种散漫出天际的生活作息完全没意见。
她觉得,只要不出去惹出什么祸事来,她就是把这一方小院子给翻出天来,她家师父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阿浔踌躇的绞了绞手指,想要回房间穿鞋去,可是顾及到不远处的宛嫣,她就不想走,清澈的水眸在她家师父身上滴溜溜的打转,就是不肯走。
玄泽盯了她片刻,漆黑的眼底若有所思,他转过眸,对着宛嫣淡淡道:“伺候小姐回房间洗漱、穿鞋。”
宛嫣像是一惊,有些慌忙的应了一声“是”,立即走了过来。
阿浔眯着眼睛,咧嘴一笑,欢快点头,转身走向房间。
倒是完全忘了问玄泽大清早……哦,不,是大中午的在她的院子里来回转悠是做什么。
阿浔洗漱完再出来,院子里已经没了玄泽的踪影。
她惆怅的撇了撇嘴,正欲去前厅填饱肚子,眼角一闪,莫名觉得她这小院子和昨日有些不同了。
那些花花草草啊,嘴可损了,平时总会埋汰她两句的,比如嫌弃她懒散啊,嫌弃她就会睡了吃、吃了睡,迟早胖成猪。
然而今天,安静的像是不约而同的成了哑巴。
除了诡异的安静的以外,好像还有些不同。
但是阿浔看不出来,她背着手转了两圈,实在观察不出来,肚子又饿的咕咕响,她索性敛了心思,先祭好五脏庙再说。
……
日子悠悠的过去,关于奇毒的事情,一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结果出来。
在那天在她小院子里昙花一现后,玄泽也随之不见了踪影。
反正阿浔已经连续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就连她特地起早贪黑的往前院跑,也没瞅见他半片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