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情绪,到唇边只剩下一个“嗯”。
“真不走了?”她再次向他确认。
“不走了。”傅衡光把沾在她发间的落叶拿下来。
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过来一个道理:她在的地方,才是他心之所向的归宿。
周星辰应道:“哎。”
地上躺着一枝被大雪压断的红梅,她弯腰捡起来,拿在手里,左转转,右转转,摆弄了好一会儿,经夜的花蕊弱不禁风,纷纷飘落。
白雪地上,点点嫣红,像撒了小片的红豆。
她后觉手中只剩半截枯枝,不好意思地笑笑,把它丢进垃圾桶。
傅衡光也跟着抿起唇角:“辣手摧花。”
“什么?”
她离他好几步远,听到他说话,但没听清是什么,忽然顿住脚步:“傅衡光,我发现你穿这件外套好好看。”
他是天生的衣架子,人长得好,衣服倒是成了陪衬,但这件黑色双排扣外套,剪裁得宜,格外修身,衬得他越发清俊。
“谢谢。”傅衡光忍住笑意。
她又问:“你之前说什么了?”
他主动走过去:“送那么贵重的新年礼物,想要我怎么报答?”
那款月相表他看一眼就知道价值不菲,肯定也是费了她不少心思的。
又来了,又是这种低沉得让人耳根发烫的声音。
报答?
周星辰眨两下眼。
没想要他……报答啊。
心如擂鼓。
一个大胆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头——
真那么想报答的话。
要不……要不……以身相许算了。
年初一早上,天气响晴。
床头笼着一团阳光。
周小宝已经做完三套早操,长出了两片小翅膀,在半空中飞来飞去:“星辰,新年好,快起床啦!”
“唔……”
周星辰卷着棉被翻个身,声音还带着睡意:“几点了?”
周小宝的肚皮亮了一下,它低头看上面显示出的时间:“七点十六分。”
这么晚了?
她抓抓头发坐起来,进浴室洗漱。
她刷牙,周小宝就在一边“咿咿呀呀”地唱歌,这点倒是随了它的制作者夏天,几乎没有一个音在调上的,她有些喜滋滋地想:看来“走调王”的荣誉称号可以送出去了。
周小宝唱完就摇着尾巴求表扬。
周星辰摸摸它脑袋,“好听”两字实在说不出口,想了想:“唱法很特别,很适合在清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