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璇去韩府的事情并没有瞒李淮,然,李淮也知道她从中带回来了一个大盒子,连续隔了几日,李淮并没有动摆在木桌上的盒子。
每回,陆璇都只和李淮谈论过年的准备,登基大礼已经押到年后,等她腹中孩儿出世就是他李淮登基为皇的好日子,同时也给陆璇和孩子一个强硬的地位。
若一举得男,必贵为太子,若是女孩儿,将会是李淮心头宝。
他们不急,却急坏了外面的人,韩冰容和韩傅析两兄妹尽可能的左右探测,发现太子和太子妃两人的举止十分的平和,并没有半点异样。
难道这就是暴风雨前奏的平静吗?越是这样猜想,他们心中更是不安。
年三十前一天,帝都城内的烟火气息似乎已经蔓延了城心,李淮丢下手头的公务,趁着夜色回寝宫,要将她带出去看满城的烟火。
“太子殿下!”
殿外宫女悦声行礼,很快李淮就迈了进来,寝殿内的众人行礼过后纷纷离开。
陆璇正坐在桌前,面前摆着那只大盒了。
李淮揭下手面具,斜倒着放到旁边,坐到她的身边,“去了韩家后,你一直特意把盒子摆在那里,怎么,愿意说了?”
李淮一直在等她开口说。
陆璇将盒子打开,拿出里边的东西交到李淮的手中,“看看吧。”
李淮好奇心驱使下,打开了百丈图,看到里边的机括和机关图形,先一愣,后道:“这是韩家的东西。”
除了韩家怕是没有人能够弄得出这种东西。
陆璇点头,“东西是韩家的东西没错,却韩少夫人从我母亲那里接手,要交给我的东西。”
话落,李淮愣住,抬起幽黑的眸子,凝视着她,“爱妃的意思是说,你的母亲和韩家有莫大的关系?”
“不,应该说和蒋皇后有莫大的关系。”
李淮不解。
于是陆璇就将宋雪儿述说给她听的话重复了一遍,听完,李淮就有点傻了。
“爱妃怀疑我们是亲兄妹?”李淮从嘴里发出轻笑,很低,很性感,却也很欠揍。
“没有,”陆璇看不得他这样,“蒋皇后早就离开了,以我的年纪和你的年纪差矩,不应该是这样。”
李淮放下手里的百丈图,怜惜地拥着她,“这些天难为爱妃了,我应该早些和爱妃说清楚的,我的母亲确实是在生下我时就因为被人算计难产而死。至于是谁下的手,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陆璇心一悸,得到一个猜忌:“你的意思是说,蒋皇后是自愿死的?”
“或许,”李淮收紧了一分力度,继续说:“得到这些力量,也是我的母亲早就安排好了的,她为我留了一个强硬的后路。”
否则,他一个被困在皇宫内的小皇子怎么能存活得下来。
有颗聪慧的脑袋还不够,再聪明也逃不过地些暗箭。
是蒋皇后给他制造了一个强大的后盾,给他保护的力量。
可是李淮需要的是她,母爱。
从小,李淮没有得到父爱,更没有得到母爱,有的只是一个织幻的梦。麟国皇帝却一次又一次的在他面前扼杀的得干干净净。
麟国皇帝恨,恨蒋皇后,更恨来路不明的李淮。
纵然他做了太子,依旧是四皇子前面的开路者,太子只是一个傀儡。
当这只傀儡逐渐不受控制后,麟国皇帝就想方设法的去毁灭,那几年就是李淮最痛苦的日子,拥有那幅鬼样子,几欲差点就死掉。
祁塍渊想杀他,麟国皇帝又何曾不是,可是他不能留有半点瑕疵,只能用四皇子的手去做这种事,而麟国皇帝只是一个背后的护航。
而李淮就算知道自己不是麟国皇帝亲生的,也在一直不断的努力得到他的认可,直到那件事情发生,李淮就彻底的对麟国皇帝死了心。
‘父子俩’还成了真正的仇敌。
“蒋皇后或许有自己难言的若衷。”陆璇伸手握了握他的手,安慰着。
李淮只能这么认为了,因为他得知的东西也并不是全面的,并不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或许他从中听到的,得到的情报,其中有掺了假。
“母亲曾在留下的信件中说过,她有一个异姓好姐妹,代替她为麟国做一件事……”李淮说到这,反应过来:“或许这个人就是你的母亲,既然是代替母亲,姓蒋也就没有什么稀奇了。”
说到这儿,李淮笑得相当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