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衣心下一提,眼底的恐惧不自觉的加深了许多,戒备的盯着薄奚宸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说着,华衣藏匿在背后的手缓缓松开,一团火球慢慢在她的手掌心凝聚燃烧。
薄奚宸砸吧了一下嘴唇,随性一笑:“怎么样?……自然是将你曾经想要对我做的还给你咯~”
华衣猛然瞪大眼睛,眼底的阴鸷和震惊怎么都掩饰不住。
“果然是你,你身边藏了什么人,怎么到现在还不让他出来?还是那样的高手现在并没有在你身边?”
薄奚宸看着华衣慢慢深幽的眸光,点点头,笑语嫣然的赞同道:“确实不在,现在这里可是只有我和你两个人。”
华衣一听这话,心口猛然狂跳起来,有些兴奋的情绪怎么都压制不住,只能垂眸遮掩了眼中的情绪,用一种戒备却又深沉的声音道。
“你过来点,我有话要告诉你,是关于常妖的……”
薄奚宸笑盈盈的眼眸中划过一丝锋利的玩味,不经意的看了眼华衣藏在身后的手,慢悠悠抬步走过去。
“常妖吗?正好我也有些疑问想要问问你。”
华衣心下浮现一丝疑惑,不过很快就被狠戾的杀意和兴奋所取代,看着薄奚宸一步一步靠近的脚步,呼吸也因为太过兴奋而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其实我很好奇,难道你从来没有怀疑过,当年在野外树林中常妖为何会那么恰巧的出现?”
清幽带笑的声音飘入耳里,让华衣澎湃的心情猛然一泄,刷的一下抬头看向薄奚宸:“你这话什么意思?!”
华衣眼底的恐惧和不安无不告诉着薄奚宸,她恐惧的不是常妖别有目的,而是在恐惧她是不是知道了当年那场绑架的事情。
薄奚宸挑眉:“看样子你已经自己查过,确定过常妖没问题了,也是,你能设计一场毫无痕迹的杀人案来拖我下水,又怎么会那般单纯就相信一个突然出现的救命恩人。”
华衣的脸上渐渐退去了血色,盯着薄奚宸的目光惶恐不安又充满了仇恨杀意,心神不宁的喃喃道。
“你……你怎么会知道那件事情的……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怎么会……”突然,华衣的瞳孔猛然放大,不可思议又恨意滔天的质问道:“是常妖?是他将那件事情告诉你的?!”
那件事情知道的人都已经被她妈妈处理掉了,除了她自己和父母外,就只有常妖一个人知道真相,就连她弟弟都不知道,外人想要查,根本就什么都查不到,唯一的可能只有一个……
那就是常妖这个唯一知道真相的外人告诉薄奚宸的!
“不……这不可能……常妖不会这么对我的……”
还不等薄奚宸说什么,华衣就自顾自的反驳道,整个人的气息渐渐染上了一抹疯狂的色彩。
薄奚宸就这么漫不经心的看着,什么话也没说,而仿似即将承受不住要发疯发狂的华衣,在慢慢爬起来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低吼咆哮时,突然扬手就朝着薄奚宸攻击而来。
那一刻狠辣快速的攻击哪里还看得出丝毫的疯癫,手中火球犹如狰狞的魔鬼,直接朝着薄奚宸的脸上就张牙舞爪的吞噬而来。
然而,华衣以为的出其不意,以为哪怕是不能要了薄奚宸的命,也能毁了她的脸,却不想,眼见火光肆意,就要吞没薄奚宸那张令她憎恨嫉妒的脸时,一道光芒闪现,她的火能源就这么被无形的力量给制止阻隔了!
猛然停驻下来,仿似撞在了什么无形的防护上,在距离薄奚宸那张脸一指的位置再不能靠近半分。
不止如此,甚至那么近的距离,她的脸上也没有出现任何被烫伤的迹象,就好像火光发出来的灼热气息也一同被那无形的防护给阻隔了。
华衣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而薄奚宸显然已经没了继续跟她消磨时间的耐心,身影一闪,霎时欺身逼近华衣,华衣猛然一惊,却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整个身躯就突然僵住了,仿似被人点了穴一般动弹不得。
事实上,华衣也确实是被薄奚宸点了穴道,本来她可以直接用灵力废了华衣的,不过因为不想直接弄死华衣,为了防止华衣身上的伤口被人发现是修真者弄的,她只能麻烦一点,用工具亲自动手了。
“薄奚宸!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很快你就知道了。”薄奚宸淡淡一笑,转身走出房间,去厨房里拿了一把极为锋利的刀,再次走了回来。
华衣看到薄奚宸手里握着的刀,那刀锋在灯光下越发森寒锋利,看得华衣终于再也压制不住心底的恐惧,脸上血色退去,就连开口的声音也带着抹不去的颤栗。
“你……你要干什么……你……你不能杀我……我妈妈一定会找到我的……”
薄奚宸赞同的点点头:“嗯,你说的对,原乔伊一定会找到你的。”
看着薄奚宸唇角漫不经心的笑意,华衣突然只觉一股寒意自脚底蔓延开来,一路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这话,显然不是她能够理解的意思……
薄奚宸也没再和华衣废话,伸手一点,直接点了华衣的哑穴,以免等一下她发出的噪音太过刺耳了。
随后手起刀落,手中的刀子仿似活了一般,拥有着自己的意识,竟然凌空飞出唰唰唰的几下,空气中发出四道肌肉被切割的摩擦声,下一刻,血花飞溅,四股猩红的血液就顺着华衣的四肢喷涌而出。
而华衣因为被点了哑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就连身躯也不能动弹,可她整张俏脸刹那间惨白青紫一片,青筋暴起,一双眼睛血色蔓延,充血凸起,充满了痛苦,显然正在承受着极致的疼痛。
随后,薄奚宸捏开华衣的嘴,再次挥刀,下一刻鲜血喷涌,做完一切后,薄奚宸丢掉手上的刀子,将之前一同带进来的医药箱打开,慢悠悠的帮华衣上了药,包扎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