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了老命地在地上爬过去,捡起手机,深吸一口气,拔通一个号码。
又压住内心的恐惧和颤栗。
“教父,我是隼。”
“你还活着,真是顽强。”
“我想留在京市。”
“尸体吗?”
“对不起,教父。”“算你命大,雇主延长了一年的时限,但扣掉了一半的佣金,鉴于你给SEVEN造成的损失及不良影响,那一半的佣金你自己垫付上。”教父平淡地说道,“还有,你的积分,
扣二十。”
白安痛苦地闭上眼睛:“是,教父。”
“隼。”
“我在,教父请说。”
“你那么想给你父母报仇吗?”
“是的。”
“那你可得努力了,再有下一次,我会亲手处决你。”
“明白。”白安咬住因为恐惧而发抖的嘴唇,“教父,墨鹰跟雪雉……是我请他们来的,他们绝对没有故意违背您的命令。”
“你倒是仗义。”教父像是笑了下,“你应该知道,我放你一条命,是因为你还有任务在身,而雇主要求不更改任务执行人,但他们嘛……”
“教父,求你放过他们。”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谢谢您的慈悲。”
教父放下电话,看了一眼旁边的下人,那双黑色手套握得紧紧的,“很遗憾白隼没有死,对吗?”
“不敢。”
“我可不舍得让她死,活着多有意思。”
顾枭寒回来的时候,白安已经给自己上完了药。
该取出的子弹,刀片,玻璃渣,木头茬子什么的,全都取了出来,扔在地上,该接的骨头接上,该藏起来的东西全扔进地下室里以免暴露性别。
最后白安全身绑满了绷带,套上厚睡衣,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放下手里提着的食材,顾枭寒看着白安熟睡的脸,看了很久。
白安一直说认床,这就是他习惯的床吗?
熟睡的时候,是这样吗,放松警惕,深沉入睡,不会被任何细小的声音惊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