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枭寒感觉自己气得要吐血,但还是把车开了出来。
白安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突然说:“要不,我们就在家看吧?”
顾枭寒有些疲惫地叹气声:“你又怎么了?”
“跟你一块儿看也挺好的,不就是不能喝酒嘛,反正出去了你也不会让我喝,下车吧,咱两在家里看。”白安拉开车门,让顾枭寒下来。
顾枭寒把着方向盘,看着白安,“你又闹什么?”
“腿疼,突然不想出门了。”白安笑着把顾枭寒从车子里拉出来,瘸着腿一颠一颠儿地蹦回客厅,打开电视。
又拍了拍沙发:“来一起看吧。”
顾枭寒不知道白安又怎么了,坐进沙发里,看了她一会儿。
“别看了,你就当我良心发现,不跟你作对。”白安往嘴里扔着爆米花笑着说。
顾枭寒把车开出来的时候,捂着肩头咬了好一会儿的牙,才舒展了眉头,装出一如平常的神色。
白安突然想起来,顾枭寒也是受过伤的。因为自己的恢复能力强,扛疼能力叼,她时常会把别人也代入成自己的体质,时常会觉得,所有人都跟她一样,可以对所有的伤口都漫不经心,时不时的阵痛就当不曾发
生。
而顾枭寒平日里不想让自己担心,一直哑忍。
这便让白安忽略了,顾枭寒不过是个普通人。
他还尚未痊愈。
且他跟自己不一样。
她为自己之前的荒唐胡闹感到愧疚。
也为拿自己的标准要求所有人感到抱歉。
顾枭寒靠在沙发里,看着电视,尽力不去皱眉头,也不去用力捂一捂肩上的伤口,免得这样的细节泄漏了身体上的不适,让白安担心。
白安看着他的小动作,挪着屁股坐到他旁边。
“手抬起来。”白安说。
“干嘛?”
“废话怎么那么多,叫你抬起来就抬起来!”
顾枭寒抬起胳膊。
白安钻进去。
靠在他胸膛上。
看着球赛抬着手,白安摸索着往顾枭寒嘴里塞了一粒爆米花。
“明天叫魏医生过来吧。”白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