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磨蹭了,把东西拿出来吧。”何冲拿起周宪的放大镜说道,“我还真是很好奇是什么东西能让这么多专家都束手无策。”
听到这话,另一名保镖连忙将随身带着的大包拿出来,从里面先是掏出两个层层用泡沫纸包住的圆形东西,拆开后却是一把完整的紫砂壶,只不过将壶盖和壶身分开包裹罢了。
正如顾宏深之前说的那样,孔家想让何冲鉴定的是把紫砂壶与一幅画,只是那保镖并没有把画也拿出来。
“何先生,家主说想请您分开鉴定。”保镖说道,“这把紫砂壶鉴定完后我再把另外一件拿出来给您过目。”
“也成。”何冲对这个要求倒没什么意见,随即拿起紫砂壶仔细观察了起来。
这把紫砂壶做的确实非常漂亮,壶形为石瓢,黑泥烧造,壶身腹部上刻有铭文:不肥而坚,是以永年。
而在铭文之后的落款则是‘曼生’二字。
“曼生壶?”何冲先看到了这些字,不禁惊讶,这壶形确实古朴老道,肉眼看包浆也很到位,壶身铭文更是刚劲有力运转自如,显然是高手所刻。
再看壶底,居然没有底款,这让何冲有些意外,要知道曼生壶的底部肯定会有杨彭年的印章,可这把壶则是完全没有。
看到这里,何冲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行家都看不明白这把壶,估计就是被底款给折腾的。
怪不得顾宏深会说既真又假,此刻何冲看来也确实有这种感触。
随即将神之中指展开,这把壶的相关信息出现在脑海。
“曼生壶,清代嘉庆年间杨彭年与陈鸿寿合做,此壶为真品,只是壶底被生漆涂抹……”
看到这段文字,何冲恍然大悟,怪不得底部没有印章款,看来是被人故意涂上生漆盖住了,而且涂抹时非常仔细,竟让后来人完全看不出端倪。
“易专家,我想先问一下。”何冲并没有急着说出答案,而是问道,“你对这把壶有了鉴定结果吗?”
“怎么?看不明白了,想来套我的话?”易茂德冷笑,“那你就趁早认输磕头,但我绝对不会告诉你我的结论的!”
“呵呵,抱歉,是我表达有误。”何冲也不着急,继续问道,“我的意思是你看的懂这把壶吗?”
“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易茂德气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我是什么人,东山省著名的古玩鉴定专家,我会看不懂这石瓢的曼生壶吗!”“老易,别动气。”顾宏深赶忙安抚,又对何冲说道,“还是我来说吧,这把壶我们许多人都看过,觉得无论器形又或者铭文还有韵味以及包浆都很符合曼生壶的诸多特点,但唯独这底款让人诧异,要知道曼
生壶是肯定会有杨彭年的印章款的,所以对这壶我们有些迷茫,认为是真的,却因为底款又不敢完全断定。”
“那易专家也和你是一样的结论喽?”何冲再问。
“是的。”顾宏深点头。
至于易茂德,并未出言反驳,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显然是默认了。“好,那接下来我就为大家揭晓谜底。”何冲微微一笑,看向周宪,“周总,你家有没有那种便携式的小燃气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