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
老人又摆起扇子,看回夜空,寻思着…
“文入问天,武进神威…进神威…神威…”
他隐隐自语,寻思了好一会。
“那两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也就那样咯。不说也罢,说之后吧…”
“之后…”
“两年之后麻…”
“我们十八人就被遣回京都受封了咯。
我被册封去了翰林当学士,老隐和奉仙去了皇宫当文武太保,大师兄去了司天监。除了二师兄拒封回了纯阳外,其他师兄弟都被册封了各种朝廷要职。”
“也就那样了,除了些风花雪月事,那段时间都挺无聊的,无非都是做些教书育人的小事,没什么意思。”
看得出,老人把这段话讲得很是小心谨慎。方怕又说错些什么似的。
“这样无聊的日子过了好些年…”
“应该快有十个年头了吧…一直过到方启二七年…”
“那年,不知何故,大唐周边,三十三路诸侯国突然发难。成东西南三面同时攻袭大唐。当时的大唐不可谓不危急啊,边关告急,重镇失守的信报不停断地报入京都。短短半月守关将领便折损过半,吓得的好些清流,都要觐见迁都了…”
“就那时,大师兄突然被召入皇宫,在金銮殿与唐王密探一夜。至于谈的内容,大师兄从来没有对我们说过,我们也就不问了。”
“只知道,第二日早朝,金銮殿便下了一道圣旨,给我们在京的十六位师兄弟,分别册封了军中要职,让我们即刻启程奔赴前线。而,唯独留下大师兄一人留守京都。”
“哎…”
老人无奈叹息…
“我们师兄弟的隔阂就是那个时候开始产生的。”
“在我们接到圣旨的那一刻,我们啥都清楚了。
这三十三路诸侯突然发难,再到,金銮殿下来的这道圣旨,必然是和大师兄有关。他在司天监那些年,估计就是帮着唐王策划着这个天下大局吧。而我们这些师兄弟都成了他的大局中的杀子了…”
“虽然说,那道圣旨,也算得上是送给我们师兄弟一个大好前程。”
“可是大家都是同出一脉,除了师尊我们服过谁?又有谁喜欢被人当棋子使唤呢?这一点,以大师兄的造诣必然早就算到了…”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
“打就打吧,反正知道也迟了,君命难违。”
“那一仗,我和老隐、奉仙三人居南域,其余兄弟分散东南两面,一打就打了将近十年……”
“不过也算值得了,十年时间我们平了周遭三十三诸侯,把大唐的地图扩到了现在模样。也算是还天下一个太平了…”
“……”
老人沉默许久,像是有话难言…
“只我们这些师兄弟的心,却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