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被折腾完,又被浇了冷水澡。
一早嗓子就发炎了。
卧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傅言深长腿迈进来,眼里藏着黑雾,接过张妈手中的碗。
舀了一勺粥,坐下来,送到了静歌的嘴边。
静歌别过头,傅言深眉眼一沉。
将碗搁置在一边,挥手示意张妈出去。
张妈话到了嘴边,想说些什么,却还是没开口,心里暗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傅言深将遮住她眼的布条解开,静歌眨了眨眼,好半晌才从黑暗中清明些,看清了坐在身侧人的轮廓。
“吃饭。”他声音冷硬。
将碗端了过来,重新舀了一勺。
“我不饿。”
静歌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有气,嗓子火辣辣的难受,别过头,手腕用力,向上坐了坐。
傅言深闻言,黑眸一沉,开了灯。
看着被铐子勒红的细嫩的手,眉心一软,看着静歌那张倔强的脸,眉头展不开。
“你到底要跟我闹到什么时候?”
他黑眸慑人,冷冷的盯着她,眼神寒淡,像是生来就薄情的男人。
“是我跟你闹么?”
静歌偏头看着他,因为哭过的缘故,眼睛有些肿。
现在她这是算什么,被囚禁了?
傅言深薄唇抿紧,抬手将她的软发掖到耳后,脸色紧绷,“我只问你一句,去法国是为了躲我么?”
静歌抬起头来,死死的咬着唇。
许久后,颤抖着出声,“那是我的梦想,我的毕生梦想。”
傅言深眼神有些复杂,看着她眼圈红了,抬手,将她的手禁锢解开,一把将她圈到怀里。
看她难受,他何尝不心疼。
……
静歌晚上没吃东西,嗓子发炎眼中,后半夜甚至开始发烧。
傅言深将她的衣服穿好,抱着她冲下了楼,去了医院。
静歌在冰凉里面吊点滴,他就站在走廊里往病房中看,看着看着烟瘾犯了,从兜里摸出盒烟,走去楼道。
身子倚在墙壁上,干净的白衬衫一丝不苟的穿着。
手指夹着香烟,不时的往嘴里送。
低着头,额前碎发垂下来几缕,模样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