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赵凛与宋念毫不犹豫地答应援助,许兰心中的焦虑似乎减轻了几分,眼底闪过一丝感激之色。
“真的太感谢你们了,一切都拜托你们了。”
当沈二柱再次尝试与刘野菊沟通时,只见刘野菊紧紧攥住沈二柱的手,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声音里充满了无助与控诉:“你离开了我,就像丢弃一件旧衣裳,全然不顾我的死活。你可曾知晓,这些年来,我是如何在这苦海中挣扎求生的吗?”
“沈二柱,你背信弃义,仅仅因为我未能为你诞下男丁,你便将我视若敝屣,从不吝啬对他人伸出援手,宛如救苦救难的菩萨,为别人鞍前马后,可你对我,哪怕只有一丝真情实意也好啊……”
这一切的背后,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正是她,刘野菊,带走了果果。
不错,小果的确是在她的带领下消失在这个小镇上的。
然而,起初,这并非她的初衷。
再婚后的日子,于她而言,是从云端跌落到了深渊。
起初,她还能通过偶尔接济娘家来自欺欺人,寻得一丝心灵的慰藉,但随着时间推移,那股难以言喻的苦涩与绝望如同野草般在心底疯长。
直到前几天,母亲风尘仆仆地找上门来,要求她设法筹集一笔巨款,用以大侄子的婚事。
她再嫁所得到的聘礼钱刚刚够给自己的弟弟成家,未曾想,转眼间大侄子也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却因无钱筹备婚礼而面临被冠以“流氓”
罪名的危险。
那是一个足以让人锒铛入狱的重罪!
钱,钱究竟从何而来?
家中一众无所事事之人,只知道贪图享乐,不懂得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最终,母亲那期盼而迫切的眼神落在了刘野菊的身上。
卖身之事已无法再做,母亲便提出卖掉狗孬的主意。
上回刘野菊意图带狗孬离开,却遭到了宋念的阻拦。
狗孬不成,她的目光转向了货孬。
然而,老沈家让货孬彻底不再认她为母,那日相遇,货孬非但没有如往常般欢快地扑进她的怀里,反而惊恐万分,转身逃离,仿佛她就是前来索命的幽灵,避之不及。
日子一天天流逝,那边催促的信件如同雪片般飞来,孩子的肚子日渐隆起,拖延下去只会让事情更难以掩盖,必须尽快拿出彩礼钱。
无奈之下,她空手而归,心中满是挫败。
就在那个偶然的瞬间,她看见果果独自一人在角落解手。
那一刻,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没有过多犹豫,拿起之前花婶递来的手帕,轻轻覆上了果果娇嫩的小脸,药物的作用让孩子瞬间陷入了昏迷,一切发生得那么突然,而又那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