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艳女子一挺自己的胸膛:“犯罪不止,我哪有心情休息?把现场情况给我说一下吧!”她一语双关地冷哼:“让我看一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在我地盘作案,哼,真是吃豹子胆了,敢给我龙秋徽难堪!”她还左手一挥,让两名女伴加入团队做事。
随后,她的目光又落在走去大厅环视四周装饰的白衣小子身上,后者依然无视她的存在,也像是没听到他们对话,一副目中无人的态势,年纪轻轻就如此狂妄自大,让冷艳女子无形中多了一抹反感,如非他没有乱碰现场,不然她估计一脚把他踹飞。
同时再度生出一抹疑问:谁让他进来的?怎么没人驱赶?
龙秋徽,华海刑侦队长,既是华海警界一朵耀眼的警花,还是罪犯闻风丧胆的克星,出道三年以来,她先后捣毁十五个犯罪团伙,拿下近百名罪行累累的犯人,其中包括十一名通缉犯,当然,最让人侧目的,她的父亲还是华海赫赫有名的龙傲天。
华海首富,家财千亿!
家境,功绩,美貌,身手集于一身的女人,总是难免心高气傲,平时连队长和局长都不怎么放在眼里的她,见到白衣小子在自己面前装叉,心里难免生出一抹讥讽,只是此刻没有太多精力放在对方身上,离岗三月的她更想对这起凶杀案有所了解。
“七叔,把现场情况说一下!”
“是!”
此时,被称呼为七叔的独眼警员挺直身躯,收起宽厚的笑容一点尸体:“死者金大牙,五十三岁,是本市著名的古董商人,资产过亿,旗下有十一家门店,生有两女一子,昨天下午四点离开家门,一夜未归,警方早上见到烟花赶来发现了他!”
“看身上血迹,他刚死不久,失血过多致死!凶手,则没见影子。”
他补充上一句:“这是金大牙一处秘宅,没有佣人和保镖!”
“金大牙、、、我多少有些了解!”
龙秋徽的眼里闪烁一抹光芒,把父亲茶余饭后跟自己说过的事情,一点一点浮现在脑海:“发家不是很干净,十三年前就是一个古墓盗贼,积累原始资金后就金盆洗手,摇身一变成为本市古董商人,但这几年还算安分,甚至做了不少慈善活动!”
“铺桥修路,赞助孤儿,以为他会有一个不错的结局,却没有想到会被人杀掉!”
“七叔,让人摸一下他的社会关系,看看有没有嫌疑人,尽快判断这起事件的性质!”
在七叔应一声马上安排时,龙秋徽又在奢华饭厅和厨房走动了一番,燃气灶是温的,灶上还有热热的一锅番薯粥,光滑的大理石桌上,除了一束仿真玫瑰花之外,还摆着四碟配粥小菜,一碟葱爆鸡蛋,一碟红萝卜肉丝,一碟火腿,一碟花生米。
桌上只有一副碗筷,碗里干干净净不见一粒米。
凶手显然是生了火,热了锅,熬上粥,做了菜,坐在慢慢死去的金大牙面前吃过早点之后才离开。
龙秋徽忍不住冷笑:“这凶手,做事还真是从容啊。”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淡淡传来:“一个人,杀人如果杀的多了,无论做什么别的事,都不会着急了。”
龙秋徽眉头一皱扭头看过去,正见白衣小子晃悠悠的向这边走来,目中无人的神情变成了温润笑容,听到他助长凶手志气的言语,龙秋徽对他的印象更加恶劣,正要出声喝问对方是谁时,白衣小子却淡淡开口:“凶手杀死金大牙,可以排除为财。”
龙秋徽冷哼一声:“你又知道?”
“很明显的事!”
年轻小子似乎早料到她的疑问,手指一点四周墙壁:“大厅和餐厅总共挂着十三幅名画,各个角落也摆着二十一个明清花瓶,价值超过三千万,如果凶手真是为了钱财,随便拿个箱子都可以把它们带包走,现在一个不缺留在原处,为财不符逻辑!”
“金大牙的钱包和手饰,只不过是障眼法,误导警方觉得他为财杀人!”
龙秋徽微露讥讽:“难道凶手不可以目光短浅,识不得字画古玩?”
年轻小子脸上没有半点不快,保持着温润儒雅的笑容:“能悄悄杀掉金大牙还从容吃完早餐的凶手,如果你觉得这种人目光短浅,辨不出古玩字画真假,我只能说太荒缪了,再说,真是求财凶手,绝对会宁杀勿纵,把所有古玩字画一卷而空!”
七叔点点头:“有道理!”
龙秋徽脸色难看:“别太自以为是!”
年轻人轻声问道:“七叔,烟花出现,这是第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