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黑子约好了要下次见到黄濑的时候要狠狠揍黄濑一顿的火神此时正心绪不宁的站在厨房的流理台面前。以流畅的动作削下土豆皮的他下意识地叹息了一声。
“唉啊……”
最近霜月到学校的时间更短了。短到什么程度呢?短到霜月刚开始上第一节课,课中就会收到什么消息。等到下课霜月就会直奔教职员室请假。有时候时间太紧,霜月甚至只是请黑子或者是火神替自己对老师说一声就快步离开学校。
好在年关将至,大部分的学生都干劲全无的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冬假,老师们都因为要为即将要到来的冬假做准备而忙的团团转。霜月的行为虽然显眼了点,但还不至于天怒人怨的引来一大堆声讨。
(要怎么问她才好……?不,说起来我该不该问她都是个问题……)
烦恼着的火神忍不住再度叹息。等了好长时间才等到再次和霜月独处的机会的他停下了削土豆皮的动作。
——他很想问霜月她和黄濑之间的事情。可是火神又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开口才不会惹霜月生气。就算退一万步来说霜月绝对不会生气,问她这种问题是不是又会让她想起不开心的事情呢?
火神的结论就是自己没有结论。
(总之——)
就在火神决定自己暂时不再去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火神听到了玄关大门处的响动。
(啊……!)
迅速回神,放下了刀和土豆。火神用水冲了一下手,接着一边走出厨房,一边在围裙上胡乱抹干了手上的水。
“你回来了?”
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脱口而出的招呼比起招呼客人来更像是迎接家人,火神说着望向了在玄关处脱鞋的人。
“……嗯。”
霜月当然注意到了火神的招呼中那种无意识散发出来的亲昵。可霜月并不想纠正火神。在结束了长达三十个小时、不眠不休的工作之后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这里的霜月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用在这种小事上了。
见霜月满脸倦容,来到霜月的身边、帮霜月拿过她手上的头盔以及钥匙。火神顺口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吗?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没什么。”
霜月摇头,实在不想解释自己花了多少钱和什么人谈下了什么合约,也不想说明自己用了怎样的手段强迫贪得无厌、还想继续从霜月家的家族产业里捞油水的亲戚收手。霜月不想让火神知道自己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
“……是因为黄濑?”
满脑子都是工作上的事情,同时也没有想到火神会在这个时候说出黄濑的名字。当霜月听到火神这么问的时候,霜月有那么一秒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让霜月微微一愣。然而理智马上就回到了霜月的大脑之中。霜月多少已经猜到了火神这么问的理由。
“和黄濑君没有关系。”
(……只有火神君,我不想让他知道的。)
霜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所感觉到的这种压抑,霜月只知道这种充满了丧失感的压抑对自己来说真是久违了。
“对——”
“是从黑子君那里知道的?”
打断发现自己正在刺探他人*、因而十分抱歉火神的道歉,霜月问。她并不意外黑子把自己的事情告诉火神。也不觉得黑子把自己的事情告诉火神是件多么罪无可恕的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