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究竟是谁在放流言,这一切的幕后主使者究竟是谁?张嬷嬷你来说,是谁,查到是谁了吗?”薛氏大为恼怒。
张嬷嬷小心翼翼地回着。
“回太太的话,老奴无能,没能查到幕后主使者。不过这流言传得极快,不过三天功夫已经是满城皆知了。可见幕后安排的人势力不小。”
“而且老奴发现,暗中不止是一批人在帮着四小姐,还有好几批人在推动着这次的流言。”
张嬷嬷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推断道:“依照老奴看来,四小姐刚刚回京,能够帮她的人屈指可数,不是镇南王府的夙世子,便是平阳侯府的顾世子。若不然,还有一个就是四房的四太太了。”
“四房的江氏我了解她,她的胆子还没这么大。若说她能为了安清染说几句好话,这我信,但是安排这样一件事情,那就绝非她的杰作,因为我料定,江氏还没有这个能耐。”
薛氏这一点说得没错,此次促动流言广散的人里头确实没有四太太江氏。
不过也正如薛氏所说得那般,江氏在尚书府里私底下可是为安清染传了好多好话。
那么对安清染伸出友善之手的四房没有参与的话,剩下也就是镇南王府跟平阳侯府的两位世子爷了。
“果然是那个贱人生的,这般会招蜂引蝶,这人才刚回京几天啊,就引得两个男人为她神魂颠倒的,往后也不知道还会招惹多少个男人,简直就是个小贱人。”
“跟她娘一样,都是个贱的。”薛氏骂得正起劲,哪想到再想开口说话,忽然发现她的喉咙跟刀子割着一样地发痛。
“安清染那个,那个贱人,她娘生前就克着我,好不容易她去了,没想到她的女儿又克着我,克,克——我的喉咙,喉——”薛氏双手死死地卡着咽喉,面色狰狞。
“水,水,水——”薛氏此时的声音已经沙哑了,转眼间就已经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娘,娘,你怎么了?怎么了?”安清娴见薛氏刚才还好好的,不过是开口骂了安清染那个死丫头,就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难道是,难道真的对安清染不怀好意之人,就会遭遇厄运吗?
她不信,她不信——
“娘,娘——”这会儿的安清娴是真的慌了,已经失去了她往常的冷静。
“张嬷嬷,快去,快去请大夫,快去啊,快。”
“娘,娘,娘,你还能说话吗?娘,你可别吓娴儿。”如果薛氏忽然之间成了哑巴,那不就是印证了流言是真实的吗?
如此,薛氏的好名声可就全完了。那么她安清娴作为薛氏的女儿,她往后还有什么好名声,往后她还有什么机会爬上高位啊。
所以,这个时候薛氏绝对不能出事,宁愿让外人说薛氏是得了病,也绝不能让外人说薛氏是因为骂安清染而被克到了。
想着,安清娴的眼神凌厉若刀子,狠狠地扫了一眼在场的碧玉跟春梅。
“记住,今儿个你们什么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若是让我知道你们太太的事情有任何风声传出去的话,本小姐就要你们的脑袋。”
大小姐还是往日那个温柔贤惠的大小姐吗?这会儿的大小姐好可怕,她的眼神里满是杀气,好像恨不得杀了她们二个。吓得碧玉跟春梅变了脸色,双腿不由自主地跪下了。
“谨慎大小姐吩咐,奴婢二人绝不会传出一言半句的。”碧玉跟春梅此时连抬头都不敢,她们二个的头压得低低的。希望不要看到安清娴狠毒的眼神。
而安清娴在一瞬间,眼睛里的寒光已经消失殆尽了。这个时候的她,依旧还是往日她们认识的那个大小姐。
“都起来吧,只要你们二个忠心,本小姐保你们今后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喏,这就是赏赐给你们忠心的礼物。”
说着,安清娴从发髻上拔下一枚金钗递送给碧玉,又从手腕上摘下一个二两重的金镯子套到了春梅的手中。
“往后,该怎么做,你们心里都明白了吧?”
“奴婢二人明白,一定尽心为太太跟大小姐办事。”碧玉跟春梅应得干脆。
“很好。这会儿你们二个都下去吧,这里由本小姐陪着太太就行。”
安清娴吩咐道,那碧玉跟春梅自然就此退了出去。出门的时候,她们二个的后背都被冷汗给浸湿了。
倒是趴在屋顶上看热闹的冬兰,看得是那个乐呵。此时的她,觉得差不多了,该回去禀告小姐去了。
当然,以冬兰的武功,回去的时候自然没有惊动静贤居里的任何人。
这一路她避开了所有人,顺利地回到了临竹院,向安清染禀告了静贤居的最新情况。
“小姐,你不知道吧,刚才啊,那个老女人骂小姐骂得可痛快了,然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