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灵悄悄离开了睿王府,刚回到东宫住处,南宫澜已经在她房里恭候多时了。
南宫澜掀开眼帘,完全没给纪青灵好脸色看:“怎么,这么快就耐不住寂寞出去会情郎了吗?”
纪青灵压住心头的怒气,脸上堆起了笑意,柔弱无骨的身子贴了上去:“殿下这话说得可就伤灵儿的心了,殿下是知道的,灵儿心中只有你一人啊。”
早就见惯了纪青灵的故作姿态,从前觉得她这般是天生妩媚,现在却只会令他作呕。
南宫澜冷笑着,抬手毫不留情地捏住了纪青灵细嫩的下巴:“纪青灵,你要的本太子已经给你了,别再背后给我玩儿什么花样,否则,你知道后果。”
南宫澜毫不留恋地离开了,纪青灵撑住一旁的桌子,怨毒地望着南宫澜的背影,如果不是你尚有利用价值,你以为我会稀罕这侧妃之位?我纪青灵要做便要做上那母仪天下,至高无上的后位。
南宫澜,你觊觎皇位多年,却一直有贼心没贼胆,既然你这么没用,那我就帮你一把。
“太子,此番狩猎之事准备得如何了?”
南宫澜回道:“父皇,万事已经准备妥当,请父皇放心。”
皇上盯着殿下的南宫澜,淡然道:“如此那便是最好,皇家狩猎乃大事万不可出任何差错。”
皇家狩猎乃是族制流传下来的传统,也是诸位皇子争相表现的机会,太子之位虽然人选已定,但谁也不能保证将来它不会易主,大局未定,鹿死谁手还很难说啊。
皇上是第一次将这皇家狩猎一事交由南宫澜全权筹备,所以南宫澜也想借由这件事情想父皇证明自己的实力。
忽然,李公公靠近皇上悄悄说了几句,只见他眉头紧皱,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父皇,发生了何事?父皇但说无妨,儿臣愿为父皇分忧。”南宫澜见他脸色如此之差,料想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政事,若能让他插手替父皇解决,定能让父皇对自己刮目相看。
谁知这皇上冷冷地看着他:“怎么,朕这还没死呢,你就这么急着作朕的位子了吗?”
南宫澜被他这番话吓得冷汗直冒,他急忙跪在地上,解释道:“父皇明鉴,儿臣岂敢。儿臣······儿臣不过是想替父皇分忧罢了。”
皇上用手按了按眉心,颇为疲惫道:“行了,你下去吧,朕想一个人清净清净。”
听了这话南宫澜如获大赦,赶紧逃出了明月殿。
皇上看着南宫澜狼狈离开的模样,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将来要继承朕大统的人,不成器的东西,让朕将来如何放心将江山交给他。”
李公公见状上前替他按摩着:“皇上何必动怒呢,太子殿下也是一番好意。”
皇上闭着眼睛享受着,沉声道:“好意?哼,他心里的算盘瞒得过别人,还能瞒得了朕吗?他就是太想向朕证明自己了。”
“皇上既然知道,又何必······”
“他越是这样,朕就越是看不上他。真正的强者是不需要像任何人证明的,只是他从来不知这个道理。他,终究不是帝王之材。”
李公公适时的转移了话题:“皇上,他已经来了,您要见见吗?”
皇上抬了抬手,李公公便停止了按摩,退到了他身后去。
“见,为何不见?”
皇上此刻的脸色越发凝重,事情超出自己掌控的感觉是他最厌恶的,可眼下偏偏就有那么一个人就在他的掌控之外。
“来见朕有何事禀报?”
那人带着一个鬼面獠牙的面具,跪在地上,他不带任何感情的说:“纪青雪已经离开了王府,睿王突然改变主意的原因,臣尚未查清。”
皇上端坐在龙椅之上,脸上乌云密布:“星奴,这就是你来见我的原因吗?”
被称为星奴的人,低声道:“不,臣发现了有关死亡军队的蛛丝马迹。”
一听死亡军队,皇上猛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臣发现了皇后当年在临盆之前曾去见过一个人?”
“星奴,你起来回话。”
……
纪青雪这边正努力往回赶,却没有想到被人拦在了半路。
“你既然出了那火坑,又为何非往里跳?”纪林眯起眼睛看着马背上的纪青雪,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