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教训的是,家师离世的早,少了人在一旁敦促,小子这几个月难免有些懈怠!”
遇到这种情况,你是不能跟长辈理论、狡辩、找各种借口的,顺着他们的话,以退为进才是最好的选择,这都是李泽轩在无数“斗争”中,总结的经验啊!
“哈哈,孺子可教!”
李孝恭豪爽的笑声直冲云霄,他拍了拍李泽轩的肩膀,说道:“本王知道你被陛下安排到了国子监任职,但你也得抽空练武!呃……咳咳,本王这有些多管闲事了啊,你小子勿怪哈!”
李孝恭说着说着才想到自己此行不是专门过来说教的,而是另有它事,一时之间不由有些尴尬。
“王爷说的哪里话,你能提点小子,小子已经感激不尽了!您请用茶!秦伯伯,您也用茶!”
李泽轩虽然在心里面腹诽,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给他们二人倒了一杯茶,亲自奉上。
接过茶盏,秦琼开始说正题。
“小轩呐,老夫和王爷此来,是为了这次南下换粮一事,有些事情,王爷需要当面找你问清楚,希望你能据实回答,有些事情可是关系着数万将士的性命啊!”
李孝恭也点了点头,道:“叔宝说的不错,蝗灾预言是你提的,治蝗三策也是你想出来的,本王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问问你这个当事人比较好!”
李泽轩早有所料,拱手道:“王爷有事请尽管问,小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
李孝恭沉吟片刻,锋锐的目光在李泽轩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开口道:“小子,你之前跟陛下说明年六月会生蝗灾,这一点,既然陛下和几位重臣都信你,那老夫也姑且信你,不过你如何得知,南洋小国会盛产粮食,莫非你也出过海?”
李泽轩感受到李孝恭锋锐的目光,他不敢多做犹豫,脑海中相关念头一闪而逝,便答道:“家师晚年的确带过小子游历天下,南洋小国,也去过几次,对于那地方的风土人情小子略有了解,当时的确惊叹过那地方一年三熟的水稻!”
“那你们是如何出的海?”
李孝恭接着问道。
“商船,一条大概七八丈长,一丈多宽的中等商船,我与家师二人从岳州入长江(长江古时简称江,六朝以后即隋朝以后才有大江和长江之称),顺流而下,一路经过鄂州、洪州、宣州,由扬州入东海,由于商船体型较小,经不起太大的风浪,我们的船都是在距离海岸不远处航行的,一路南下,过流求(taiwan在唐代就叫流求,没写错)入南海,最终我和师父抵达了缅甸,在南海诸国周游两月后,我和师父才原路折返。”
吹起牛比不要钱,说起谎来不眨眼,这就是李泽轩现在的状态,没办法,不说的真实点,李孝恭要肯定不相信,不愿去就完蛋了,当然他只是编造了经历,路线他没有瞎说,都是他深思熟虑得出的一条路线。
李孝恭摸了摸下颌的三寸胡须,陷入了沉思,他没出过海,自然不知道李泽轩说的是真是假。
“那小子你可否为本王画一张海图?实不相瞒,本王虽然多次指挥过水军作战,可还从未出过海,对于海上的风险,本王只是听过,没有经历过,有了精确的海图后,这支南下的队伍,经历的风险会小很多。”
李孝恭想了半天,也没找出李泽轩话中的漏洞,于是他这才道出了他此行最重要的目的。
李泽轩认真想了想,前世他的地理学的非常不错,高中文理分科后,他还曾一度抱怨过,为什么理科生不学地理,要学生物,实在是坑啊!现在凭借他变态的精神力,回忆出一份大致的海图应该还是没问题的,最多到时候再问问别人,一些地方在唐代叫什么名字,而且事关数万人的生命,这图必须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