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怎会玩那些幼稚游戏?”秦叙傲然地抬起下巴,随即又偏头看向沈柔凝,问道:“撇去他有些倒霉的际遇不提,邓长年这人其实应该算是不错,将来肯定能有一番成就……而且,与阿凝你也算是青梅竹马……阿凝妹妹难道就没有些想法?”
沈柔凝皱了皱眉,转过身正对秦叙:“叙少到底想说什么?”
他一个已经是五品少将的军中新贵了,今日怎么絮絮叨叨,像个长舌妇人一样?
沈柔凝心头有些不高兴了。
任谁也不愿意让人点名讨论自己的亲事。而且这人还并不是自己的至亲之人。沈柔凝虽然将秦叙看成是好友,但一点儿小小的显示亲近的调笑她可以不在意,但并不代表她就愿意听秦叙一直这么乱说下去。
因为不高兴,沈柔凝的眼神之中,有了些冷冽之意。
秦叙一见暗叫不好,在心底骂了自己一声“愚蠢”之后,忙道:“阿凝你别生气……”就是连他自己也没发觉,他自己的神色之间已经有了惶惶讨好之意。
沈柔凝只是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她≦,有些想不通,秦叙怎么会突然成了长舌妇。
她的目光让秦叙万分苦恼。他突然发觉,在这种目光之下,他纵然聪明到了须臾之间能转过千个百个念头想出十个八个主意,此时他的神思却像是一下子被冻住了似的,半个主意都难以想出来了。
怎么办?
情急之下。秦叙只能坦白——
“我其实是想问,阿凝你对自己的亲事可有自己的看法主见?”既然开了口,秦叙干脆就一鼓作气,凝视着沈柔凝,道:“你觉得我秦叙如何?”
他没有察觉,自己那一贯捧着兵书握着剑的手,此时正紧张地将自己挂在腰间的那绣着劲竹的荷包捏在了手里,也不知道里面放着的物品有没有被他给用力捏碎了。
沈柔凝有些懵。
她未必感到羞涩恼怒疑惑喜悦之类情绪。她只是觉得有些不能理解。
秦叙和自己?
若说邓长年曾经在少年时候对自己表达过喜爱之意,沈柔凝能够理解为他们二人幼年相识有所渊源而那时候的邓长年少年心思眼界太窄的缘故……那秦叙又是为什么呢?
他们虽然比较熟悉了,但他是炙手可热前途光明的国公府的小公子。而自己却仅仅是个县令之女而已。就算有个尚书做外公……沈柔凝思来想去,觉得不能理解。于是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秦叙捏着荷包的手重重一握。
他看向沈柔凝,勉强露出笑容,嬉笑道:“难道阿凝觉得我秦叙条件不好?心思不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