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实在太过突然,以至于谢初影猛地一下还没从中反应过来,幸好点点突然出现,缠着她的身子迅速退后才躲过了男人的袭击。就在谢初影以为男人会进行下一步攻击的时候,却发现他一脸欣喜地看着玄素戒中的一切,用那双苍老褶皱的手慢慢地轻抚着,嘴里发出嘶哑刺耳的笑声,兴奋地说:“终于……终于让我给找到了!哈哈哈
!”见状,谢初影终于明白男人的目的,看来他一直追杀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玄素戒,想到此,她不由得勾唇一笑,若是之前的话,或许她还不太了解,可自从她学会无殇功法后,这玄素戒所有隐藏的功
能,她都了解个遍,再加上点点的帮助,她坚信,男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就在这个时候,顾行之通过凰歌之前给的戒指闪身进来,看到谢初影无恙,这才放下自己提着的心,几步来到她的面前,着急地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谢初影摇摇头,却又想起之前脖颈处传来的温热感觉,伸手探去,惊讶地发现那里被涂上了鲜红的血,此时散发着浓重的腥臭味,让人一时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的血液。
顾行之立马从怀中掏出帕子,将那血迹擦洗干净,然后才看向男人,冷冷地说:“你的目的就是得到这玄素戒吧?”
男人终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难掩的兴奋精光,一边点头一边靠近他们两人,刻意压低声音说道:“这样的宝物怎么能给你一个废物,这种东西就只配我拥有!”
顿了顿,继续说道:“只要我杀了你们两人,这玄素戒便是我的了,还有赤练血蛇!都是我的了!哈哈哈”
闻言,谢初影不由得蹙眉,按理来说,这些事情除了他们两人,不会有人知道,可没想到眼前的男人竟然如此了解,竟然还知道点点的存在,道:“就算是我死了,这玄素戒也不会是你的!”男人自信的一笑,然后抬手指着她,得意地说:“你脖子后面的血迹便是赤练血蛇的血,它的功效便是为我打开通道,只要你进入玄素戒,我便可以跟着一起进来,只要我进来,那你们就再也没有机会见见
外面的世界了,因为我一定会得到它!”看着他的神情,谢初影看向一旁的点点,不待她开口,点点的声音便随之传来,”主人,不要害怕,如今的玄素戒再也不会接受其他的主人,如果你不在了,那它便是最普通的戒指,谁也不可能打开连接外
面世界的通道。“
闻言,谢初影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她抬眸又看向男人,便将点点说的话告诉了他,奈何对方根本不以为然,还觉得她在说谎。看着谢初影清冷的眸子中显出的冷静和嘲讽,男人眉头微挑,那恐怖的脸上勾起一抹诡异而可怕的笑容,他一步一步靠近两人,沙哑着嗓子说:“不要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弃了,我告诉你,我有的是办法得
到它,这可是我一生的追求,你以为我不清楚吗?”说着,他已经站在两人不远处,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泽,看起来犹如嗜血的妖物一样,他用那只完好的眼睛紧紧盯着谢初影,低吟蛊惑的声音随之传来:“你这一生最恨的就是你身边的这个男人,
听我的,现在将他杀了,并且狠狠地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只是一瞬,谢初影的眼神就有些迷离,完全没了自己的思维,整个人呆呆地看着前方,嘴里念叨着:“杀了他,杀了他……”男人见状,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兴奋地点头,顺便又朝她走近了几分,眼看两人直接的距离不足一尺,谢初影冰冷的声音随之响起,“呵呵,你做梦!”说着便将藏在袖中的银针悉数刺进男人的身上,数量
之多,甚至有不少刺进他那张恐怖的脸上。男人浑身一震,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人,眼中满是惊讶,这个女人竟然不受他的控制!要知道他学习这幻术多年,还从未失手过,却没想到今日竟然失败了,他愤怒地嘶吼着,用内力将刺进体内的银针
全部逼出体内,咆哮着吼道:“啊!我要杀了你们!”说着便扑向两人。
奈何他们两人早就有了准备,顾行之嘴角勾笑,掌心聚力,拼尽全力打在男人的身上,力道之大,甚至将他的一只胳膊打飞出去,一时之间血肉模糊,恐怖异常。男人原本就比较可怕的面容变得更加狰狞,他嘶吼着意欲继续行动,却发现自己的内力正在急速衰减,他最引以为傲的能力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他这样想着,忽然放声大笑,拼尽全力挥了挥袖子,身形迅
速闪出老远,“哈哈哈,真是有趣极了,我决定现在不杀你了,下次见面,我要让你们两人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哈哈哈……”
男人一边大笑一边闪身退出了玄素戒,谢初影和顾行之的身子立马无力地倒在地上,重重的松了口气。
紧接着,顾行之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迅速翻身坐起,有些紧张地看着谢初影,道:“怎么样,没事吧?”
谢初影抽出刺在腰后的匕首,顿时鲜血直涌,方才要不是她急中生智将匕首插进自己的身体,想必自己真的会被男人的蛊惑之术所迷惑。
男人的眼神实在太过诡异,幸好顾行之早有察觉,并用传音入密之术告诉了谢初影,才在他施展蛊惑之术之前趁着他不备用匕首扎进自己的后腰,这才让自己清醒不少,也才避免了被他控制。不过,现在想想,她还是有几分后怕,她难以想象,如果自己真的伤了顾行之,那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她无力地靠在顾行之的怀中,心有余悸的闭上眼睛,伸手抱着他的腰身,感叹道:“幸好我没做出伤
害你的事情。”顾行之有些疼惜的看着谢初影,伸手轻抚着她的长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安抚道:“我只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