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林安详一脚把离得他最近的板凳直接踢飞。
这老大和老三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不去干活,站在这里有饭吃吗?下贱的玩意。”
周边的凳子全被他踢倒,没有东西可供他发泄,他只好把站在不远处的林诗洁扯了过来。
林诗洁感觉手都要被扯断了也不敢吭一声,上辈子的记忆告诉她,这个时候保持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果然,发泄完的林安详很快就放过了她:
“既然那么闲,每天做完事后就去摘野菜回来做菜干。”
林安详交代了一句。
为了面子,他和张氏豁出去脸面去了趟岳家拿到银子买地。
又是为了面子,他把所有的积蓄都用来盖房子。
现在二房就是家贫如洗的情况。
可为了面子,他又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家已经揭不开锅了。
这些日子还能在老宅厚着脸皮混点吃的,等搬出去他们就完了。
自家东西空了,岳家的也空了,他在其他人面前又放不下面子去借,那就只能让林诗洁每日去捡柴的工夫摘野菜回来。
反正不是自己的崽子他不心疼。
大堂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瘦弱的身影在那里站了许久,许久……
三房。
柳氏望着船边的铜板阵阵出神。
“累着了?”
林安如走过去,摸了下她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热才放下心来。
柳氏打小身子就不好,嫁人生子后就更不好了。
劳累过度、休息不足、忧思、受寒、受热……这些普普通通的事情就可能让她发烧。
“我们一副药收村民那么多的银子会不会不好。”
柳氏良心过不去。
价值四十文的药,他们卖出去两百文,这样真的好吗?
“没有什么不好的,你看,假设村民是去县城看病,从看诊到拿药没个一二两银子都看不成,现在只需要二百文钱就可以,这样一想村里人都赚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