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季晓曼听到这个消息后,都感觉到不可思议,因为这场事故也太巧了,正好是在刘骜要说出事情真相时,他却被车撞到了,这是一场意外,那也意外的太巧合了。
可肇事者说的每一句话,警察也都去查了,怕他说谎,还特意去他口中所说的酒吧求证实,酒吧那边的人配合警察调查时,告诉警察肇事者那天确确实实在酒吧喝了一夜酒,第二天早上酒店才离开。
也就是说肇事者说的话并没有掺假,这只是一场意外,并不是他杀。
我和季晓曼得知这个结果后,关在房间内两人面对面一天都没说话。
到达下午时,季晓曼说:“周宴宴,说不定这真是意外呢?毕竟如果是他杀的话,这其中必定存在纰漏,肇事者会撒谎,可酒吧内那么多人总不会撒谎吧?而且刘律师和肇事者并不认识,也确实不存在仇杀这个问题,如果是齐家人买凶杀人,没道理肇事者撞人的时候还去找朋友宿醉一夜吧?而且酒驾撞死了人,说什么都死刑,就算赔点钱,可这也要过二十年以上的牢狱之灾吧?谁会连自己的命和自由都不要了在闹市中撞死刘骜?也许这真的是个意外呢?”
我说:“连你都认为这是个意外吗?”
季晓曼说:“警察那边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仇杀不是,故意杀人更不是,那你怎么说?”
我们正说着话,警察局忽然打了一个电话给我,让我现在过去一趟,我接完电话后,和季晓曼相互看了一眼,便匆匆赶去警察局,我们两人被带到一个办公室,刚坐下后,一个年龄比较年长的中年警察问我是不是和刘军认识,和刘军是什么关系,是否知道他改名字的原因,还有他曾经P市那所大城市内发生了什么促使他来到穷乡僻壤的镇上窝着。
似乎警方这边也闻了一点不寻常的问题,刘骜的死因非常透明化,可他的过去值得种种怀疑。
当时警察问我时,我沉默了半晌,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在想着该不该开口告诉他们关于遗嘱问题,可如果告诉了他们,警方介入这件事情调查后,查出是齐镜该怎么办?
我想了好久,想到连季晓曼都急了,她开口就要说什么,我一把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季晓曼看了我一眼,她似乎是看出了我在想什么,最后闭嘴了。
警察见我们两人的反应略带狐疑问:“怎么了?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们这边对于刘军改名字这点非常疑惑,还有他从大城市来到这坐小城窝着也百思不得其解,你们之前一直叫嚷着可能是他杀,这里面就绝对存在问题,我记得他以前是在姜帆律师事务所工作室吧?这可是大律师事务所,还承接了大企业的所有法律事务,可他事业蒸蒸日上时,却选择改名离开,这点我们警方感觉到很疑惑也很无解。”
我笑着说:“我不知道,我们这次来是因为刘骜和我爸爸当年是很好的朋友,这次他妻子去世后,我特意代表去世的父亲来探望的,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
警察眯着眼睛告诉我,对于我的解释明显不信,他说:“小姑娘,你这些话和你先前的可是前后矛盾,我希望你能够把你所有知道的东西全部都说出来,你为什么会认为是他杀,他杀的理由,他生前可有过与人结怨这些问题。”
季晓曼非常担忧的看向我,我闭上眼睛在脑海内沉思了三秒,那三秒里是我爸妈的死,刘骜的死,刘骜妻子的死。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警察已经着手调查了比我自己一个人瞎琢磨有用多了,如果这次我告诉了他们,说不定就能够揪出凶手,我爸妈的死就有了说法,刘骜的死同样也是,可如果我全盘托出后,假如凶手是齐镜的话……
我又摇了摇脑袋,不,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情而包庇凶手,我父母的死需要交代,刘骜的死需要交代,这个世界需要清白,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就去隐藏。
整整五分钟过去后,正当我想全盘托出时,刚才审问我们的警察忽然出去接听了一个电话,许久,他回来后,忽然态度转变了,对我们笑着说:“好了,这些都是一些误会了,没什么好问的,耽误你们时间了。”
我皱眉说:“怎么会是误会?难道调查清楚了吗?”
警察笑容有些不自然说:“都调查清楚了,都是一些误会,所以也辛苦你们了,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