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凤敏说,“这还差不多,别说了,喝水吧,干了这么久,是不是都渴了。”
“哎,这就喝……”崔连城小心的拿着那只绿色的军用水壶,像一个虔诚的教徒在进行某种宗教仪式式的,慢慢的将水壶放到了嘴边,准备要喝。
这时,刘凤敏轻轻的推了他一下,说,“你坐下喝啊,干这么半天的活了,不累吗?坐下边喝水边歇会儿,省得回去腰疼。”
她只是轻轻的一推,没想到,那只小手挨到崔连城胸口的时候,崔连城瞬间像丢了魂儿似的,整个人毫无预警的向后倒去。
“哎呀,小心啊!”刘凤敏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被推倒了,急忙伸手去拉。
然而,因为自己瘦小单薄,非但没把他拉住,反倒被他带着一起摔倒了。
崔连城的后面就是那个树叶堆,小山似的树叶松松软软的,崔连城摔倒在树叶子上面,一点都不疼。
加上紧跟着摔在他身上的软玉温香,让他瞬间觉得,摔这一下,值了!
“哎呀,你倒是当心点啊……”刘凤敏再次跟他紧紧的贴在了一起,瞬间羞得脸都红了,头也不敢抬了,只能软声抱怨着。
崔连城的心咚咚咚的跳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定定的看着怀里的姑娘,爱的恨不得为她去死!
“哎呀,你别看着我了,快松手,让我起来啊……”刘凤敏满脸通红的嘟囔着。
崔连城听到她的抱怨声,如梦初醒,一边慌乱的答应,一边依依不舍的松开手。
重获自由后,刘凤敏窘迫的站起身,拍打着身上粘上的落叶残片,崔连城也站起来,呐呐的问她‘刚才摔坏了没有。’
没等刘凤敏回答呢,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传来——
“好哇,好你个崔连城,青天白日的,竟敢钻到树林子里来欺负女同志,你这是犯了流氓罪你知不知道?”
一个戴着红袖章,梳中分头的男人冲过来,不由分说的给崔连城扣上一顶大帽子。
这时,又有几个男人从不同的方向包抄过来了,其中有几个崔连城认识,好像是八里堡农场的。
这些人里,刘凤敏只认识一个,就是跟她探讨过“文学”的那个杨广生。
此刻,杨广生带着那帮人走过来,将崔连城和刘凤敏给包围住了。
“崔连城,你竟敢调戏妇女,信不信我这就把你送派出所去。”杨广生叉着腰站在崔连城和刘凤敏的面前,高高在上的说道。
崔连城终于明白咋回事了,他上前一步,将刘凤敏护在了身后,怒斥说——
“杨广生,你整啥幺蛾子呢?我帮小刘老师搂点柴火而已,怎么就调戏妇女了呢?”
“呸,你那是搂柴火吗?你那分明是在耍流氓,当我们是瞎子呢啊?”杨广生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崔连城,气愤的说道。
这个该死的土包子,竟敢觊觎他看上的女人,还敢对他喜欢的女人搂搂抱抱的,简直罪该万死,罪不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