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的活儿基本宣告结束,晚上大家早早的吃过饭便围了堆如小山的玉米撕皮,这样一边干活,一边聊天,全家人坐下来你一句,我一句的扯着,这是另一种团圆的幸福感受,与刻意的回家看看决然不同。
正说间一位不常见的客人来了,此人便是村中十大杰出青年,镇中前500强之郎某,进门与长辈一阵寒暄,便直奔主题,言我找金一咨询点事儿。
让进里门,让了根没抽过的名牌香烟便道:最近思虑过盛,每至精神紧张而头左右偏痛难忍,适才正思虑间恰发作,脑中阵阵而作,此为病否?
我道:正发作否?答:此刻且痛,不如刚才之剧。我令其躺下欲针“太阳透率谷”,其见针长三寸,惧而言:可有简而不针头面之法?我令其脱下鞋袜,针足少阳胆经本穴丘墟,针左左痛止,针右右痛消,当下奇怪,为何此穴不为针左治右?稍时取针,令其稍时休息再走。
其问:此痛可与精神内扰,压力繁重有关?
答:相关紧要,内经曰:精神内守,病安从来。故而强身当先清心,且黄帝有问于岐伯,大凡一切疾患多因六邪而生,如何有人深居内室,无感于外而突患暴疾?伯言:此前有伏邪,或从精神情志引发,或从外伤惊恐引发,然引发者诱因也,可见病非因诱因而生,乃早于体内种植,治当求本而非求因也。但从过喜伤心、过悲忧伤肺、过思伤脾、过怒伤肝,过恐伤肾,可知精神不守,亦能令病也。此精神内乱而自病,非药石能去其本,当调之于心,故君之疾,此时吾虽针之令其暂安,日后必有反复之苦,不可不知也。然却不解,君已为村中十大杰出青年、镇中前500强,有房、有车、有小三,众人艳羡不尽,佩服不已,焉有愁苦哉?难道君亦是登高望远之辈,却不安分于福乐之乡?
郎某道:兄弟所言若与旁人,我当点头笑言称是,今于医者讨论疾患,还望思以完全之策,去我头崩之苦,兄弟只知兄之其表,不知兄之其实,吾虽于南山采石掏山与各大厂区联系不断,每日运输车辆如龙,财源貌似广进,然不知,财多败家早。
内人名为全职太太,却为专业之赌徒,有两个孩子,全托于学习,每日间起床第一件事就是麻将室,每日沉沦于此,全不顾家庭之长短。夜深归家,屋空床凉,其仍于赌场激战,以至于情感退而关系远,终于问柳寻花于难免,金屋藏娇而略填补其中寂寞情怀。
我劝道:一日夫妻百日恩,露水夫妻难为真,当奉劝其之过,以再归往日之情好。
郎某道:如何未劝,且而付之于行,为求共同语言,不至于情裂而家崩,更不为它,孩子之长远,乃我挂心之永远,遂我亦参赌其中,每日其便于我讨论战术、运气云云之类,总算令冷漠之局面,复几丝之温暖,然赌、毒猛于虎,年前时我二人约定,进省城上大局,欲搏百万之金而收手。怎料,正自心惊时,偏有鬼敲门,一夜间,金钱败尽且债台高筑,小车亦抵押了去,别人都羡慕我又换新车,却不知,因生意往来,无此物不能行走,因前车败去,此车东拼西借,只是缴了首付而已,月月分期都令我头痛不已。
我问:难道南山石场如此兴旺之势,亦能赚得分利?怎至于如此之困苦?
郎某道:兄弟有所不知,今生意大时,各厂拖欠不予结清,今厂中周转费用亦全靠贷款及筹借,虽有利不在手中,奈何之!每日睁眼醒来即是今日之钱何处寻?每日夜睡闭眼便是,明日之钱何处觅?兄弟不见,人未老,鬓先白?睡亦不安,饭亦不香,还要应付那些个追帐人,生怕放账歹人做过头之事,殃及亲人、儿女,可谓朝朝神经紧张如山崩,暮暮思虑万千如临兵。几月前,头侧隐隐而痛,每至思虑加重,可能根除否?
我道:内经有言,先贵后贱、先富而后贫,虽不中邪,病从内生,针药徒调身体之机能,令神经暂安,正气得一时振奋而驱邪,今兄之邪气乃自身之神思,针药短暂之效恐难于根治,须变更心态,调整环境,恐非一日半许之功,全仗己力,金一无其能也!
其听后摇头道:今之人,与我仿者多矣,徒有其表,尚不如百姓耕作、闲和之乐,虽有锦衣豪乘,何所益也?道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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