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皇子,小公主,太概从来没有受过什么惊吓,更没有见过任何人的眼神,可以如此的冰冷,当即,吓的身子一瑟,不敢说话。
“车傲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蓦地,一道威严愠怒的声音传来。
傲君黛眉几不可见蹙了一下,抬眼看去,便见战凌祺一袭淡黄色锦袍,腰间束着一条同色蟒纹腰带,一头黑发以镶碧鎏金冠束起,余下的长发自然披肩,如果忽视他此刻脸上的怒意,更能显得他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皇家贵气,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几个小皇子似见了靠山似的,立刻拥上战凌祺的身边,“皇兄,你来的正好,快替赫儿教训她。”
“是啊,皇兄,这个贱婢不但把小六子踹下池塘,还欺负薇儿和八皇兄,九皇兄。”小公主抱着战凌祺的腿软着嗓子说。还不忘,得意洋洋的瞪着傲君。
车傲君淡漠的收回视线,跟红锦说:“救人。”
红锦二话没说,一头扎入池塘救人。
被车傲君这般无视的彻底,战凌祺的面子挂不住了,怒瞪傲君:“车傲君,你可知道冲撞冒犯皇子公主,是以下犯上。若你肯道歉,本王便饶你一次。”
傲君眼底闪过一丝讥笑,“傲君想问问凌王,这月璃国的王法之中,王子犯法与庶名同罪之法可属实?”
战凌祺眉心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话,虽是这么说。
可事实上,历史上哪个朝代的王室贵族犯法,是与庶民同罪?
但,身为天家王子的战凌祺,又岂能否认这一条国律?
“那是自然。”不知傲君的葫芦里卖什么药,战凌祺,还是给了傲君一个违心,却又不得不违心的答案。
“既然如此,那么几位皇子公主命令手下的人,将邻国皇子按在这荷花池塘淹死,该如何处置?”傲君把玩着手中的青丝,风轻云淡的睨着战凌祺。
战凌祺神色一疑:“邻国皇子?”
“小姐,他没呼吸了。”这个时候,红锦抓着面色苍白,浑身是腥臭的於泥,已然昏死过去的少年,从池塘里爬了出来。
傲君寒眸一冽,立刻从红锦的手里接过少年的身子,捏开少年的嘴巴,清除少年嘴里和鼻腕里於泥和水,撕开少年的衣襟,用手帕裹住手指,轻轻的把少年的舌头往外拉,让他可以保持一丝呼吸。
然后,抱着少年的腰,使劲朝上抖动,双手叠交按压少年的腹部,可,却怎么也不见少年吐水出来。
“小姐,他吐不出水。”红锦按着他的心脏反复的做着心脏复苏,“没有心跳了。”
“这是怎么回事?”战凌祺看清楚傲君抢救的少年是谁后,脸色大变,蹙眉正要询问几个皇弟皇妹,却忽然在看到傲君的举动了,惊讶出声:“车傲君,你在干什么?”
傲君捏开少年的嘴巴,双唇堵住少年的嘴巴,用力向外吸,这一大惊的举动,委实震到战凌祺了。
但傲君可不管,战凌祺是什么反映。她只知道这个少年,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自己眼前。
前世,她已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弟弟,死在一辆货车的轮胎下,却不能第一时间救他,而感到伤心绝望。
这个少年,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让她想起她前世那个智商残缺的弟弟。
她自被抓走培养成杀手后,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却唯独无法漠视一个残缺之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