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来看林澈不出声,回答道:“回将军,这是猪眼,主子在教小的和林公子做白内障手术的练习。”
“主子受了伤,拄着拐站着教你们,你们当奴才和徒弟的倒坐着受教。”
林澈和福来的脸一下就红到了耳朵根,尽管他们也劝白苏卧床休息,他们不懂的再去请教,但白苏不听啊。
赵昀本来就气势逼人,指责的话一出口,顿时让人觉得无地自容。
白苏不悦道:“你怎么一来就教训人啊?他们不坐着怎么练习?
何况教他们是我愿意的,他们学会了,我不就轻松了吗?有了急诊啥的,也能腾出手来。”
赵昀看白苏不悦,也有点后悔,道:“我没别的意思,你受了伤也不知道休息,他们也不知道劝劝,万一养不好怎么办。”
“这算不得什么伤,我就是大夫,我心里有数。”
白苏对林澈福来道:“你们继续,做完把需要注意的地方总结记录下来,然后就休息。”
“是!”
“是!”
她把赵昀他们请入厅堂,秋月和孙媪从厨房里过来,给赵昀见了礼,奉上茶水和瓜果,就退了出去。
屋里白苏和赵昀分宾主坐着,两个身材高大的侍卫站在他后面。
白苏心里对他昨天出手相救还是感激的。
她快昏迷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看到他把一身污渍的自己小心抱在怀里,眼里的疼惜和愤怒她看的很清楚。
现在想起来,她还有点不好意思。
昨天自己狼狈的样子,谁见了也会觉得可怜吧!
“你腿轻些了吗?还是少走动好的快些吧!”赵昀温声道。
“没事,这伤就是看着厉害,其实都是皮外伤。”
“你医术竟然那么好,什么时候学的啊?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赵昀道。
“我爹藏书多,小时候也没别的爱好,就爱看书,医书看了不少,现在都记忆犹新,想着当大夫能挣钱,还能救人,就想把书上学的东西运用起来,就当了大夫了。”
白苏早就想好了怎么说,神色平静的道。
白冉的藏书多不胜数,孤本很多,白苏从中学到别人不知道的医术,也并不奇怪,但运用的那么熟练,还能从眼睛上动刀子,这不是一下子就能学熟练的吧!
“你也是在猪眼上练习的吗?”赵昀疑惑的问。
“那本书上对这个手术记录的很详细,详细到我在厨房看到家畜的眼睛就想尝试着做做。
这几年我老待在厨房,就把下人打发出去,做了几次。
可能是我在这方面有一点天赋吧!这些病人都恢复的挺好。”
听到白苏说这几年老待在厨房,赵昀心里一阵愧疚。
她亲手为母亲和自己做过很多次饭,自己出征这两年,她伺候母亲从不懈怠。
以前总觉得这是她应该做的,很多贤惠媳妇都会亲自下厨伺候婆母和夫君,她只是做的次数多些而已。
现在他常常想,贤惠的媳妇该做的她都做到了,夫君该对妻子做的事,他一点也没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