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友也看向那两个男人,斟酌了一下道:“是不是夫人看不出来,但是看身形,他旁边那个男人比福来高许多,要不要属下追上去看看。”
他这次不敢乱说话了,听说管家喊了一句白氏就被抽烂了嘴,在白苏的称呼上他想了一下,还是按原来的称呼喊了夫人,将军竟没反对。
赵昀顿了一下道:“算了,找小侯爷要紧,皇上和太子还在等消息呢!”说罢打马向前走去。
李友紧随其后道:“现场打斗的够惨烈的,看尸体腐烂程度,得有三天左右了,这小侯爷五年才回来这么一次,没想到,到家门口了,又被人暗算,听说他个性张扬跋扈,恐怕是以前得罪过的仇家。”
“这小子不是几年前在京城打架斗殴的小霸王了,现在把肃州那一群杂牌军,训练成了一支纪律严明的精锐军,这几年,那一带连流寇都没有了。”
李友心道:“那也比不上将军带的兵厉害,那羌族那么野蛮,不是也被我们降服了吗!”
“他就是大意轻敌,据说只带了四个随从和一个副将,能抵得住上百杀手吗?”
“他没想到会有人下那么大的代价杀他吧,没有见到他和那个副将的尸体,就可能还活着,那个副将叫什么名字?”赵昀问。
“叫陈峰,身手不错,曾在肃州军演武大会上,连获过好几年的第一名。”
“可惜了,吩咐兄弟们,从药铺,客栈,寺庙和没人居住的房子开始找,再去城门查一下,看这几天有没有可疑的人出入。”
“是,将军。”
一行人刚走不远,福来就和秋月赶着马车追着白苏向北城门而去。
此时,演武大会的冠军陈峰,正拿着一个恭桶,笑嘻嘻的求主子出恭。
不错,正是求,楚涵要去茅厕,陈峰不答应,“主子是千金之躯,还是小心点好,还是在屋里吧!您要是有个闪失,小的就是万死也难赎。”
楚涵抬手打了他脑袋一下,“青天白日的,在屋里多别扭啊,弄得屋里臭烘烘的,白苏不是说我能动了吗?你还这么大惊小怪的,还怕我拉个屎能崩开伤口不成?”Μ。
“主子,没别的味,小的在里面放了沉香木的木屑,求主子了,那茅厕里得蹲着,万一挤到伤口就坏了,您就依小的这一次吧!”说着就要下跪。
“好,好,依你。一会儿你把恭桶多刷几遍。”
“是,谢主子!”陈峰笑嘻嘻的站起身,去扶楚涵。
白苏他们到伏牛山的时候,日头已经升的老高了,林澈第一次骑马走那么跑的路,浑身跟散了架一样。
等福来他们赶到,白苏让他们都涂了防蛇的药膏,就去了山里。
一开始干活,林澈这个少爷毛病就露出来了。
他连个药锄都不会用,费的力气不小,挖下来的药材不是弄断了根,就是伤了茎。
眼看着福来一会挖一篓,不长时间就往马车里背了好几趟,他背篓里才只挖了半篓,不由心里暗暗发急,手上更用力起来。
白苏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药锄给他做示范,怎么握锄把,从什么角度下锄头不伤根,一边示范一边讲解,几下就挖出一颗完整的生川乌。
“看到没,没有多难,不用着急,也不要和秋月他们比,欲速则不达,用力过了反倒不一定快。”
“是,师父,谢师父教诲。”林澈心里逐渐平静下来,模仿着白苏的方法,收着力挖,果然快了很多。
他没干过这种力气活,性子要强,又不肯歇着,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就累的浑身酸痛,拿水伺候白苏洗手时,手臂还微微发抖。
白苏有意磨练他,由着他伺候,多了林澈的参与,这次刚到申时末,就挖了满满一车药材,酉时就回到家了。
几个人都累的半死,白苏洗了澡就去躺在厢房,孙媪一边给她按摩一边心疼的叹气。
“孙媪,你不用管我了,去帮他们凉药材吧!”
“陈峰也帮着弄呢,林公子他们都不让婢插手,让婢来伺候女郎,女郎,这一车药材加上上次卖的够好几万文钱了,女郎别再去吃这种苦头了。”
“这算不得什么苦,就是累一点罢了,就当锻炼身体啦,这身子太弱了。”
她原来在军医大学读书的时候,各项体能训练都是优,俯卧撑能做二百多个,哪像现在这样,采个药材就累瘫了。
吃饭的时候,楚涵看白苏累的直不起腰,气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道:“你说你这个人,主子不像主子,师父不像师父的,就你这身板,还跟他们一块干活啊!
累成这样,教教他们还不行吗?
你们几个也不劝着点,有你们这样当下人,当徒弟的吗!”
福来这次难得没回嘴,林澈和秋月也低着头没吱声。
白苏横了他一眼道:“你别训我的人哈,活是我要干的,关他们什么事,我会听他们的吗?
锻炼一下有什么不好,我就喜欢采药,你不知道,找到好药材我心里有多高兴,你少管我的事,抓紧养好身体,回家早点把诊金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