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一拥而上,用木枷锁住了柳贵。
柳贵身边的人吓得连连尖叫,纷纷往后躲。
于捕头嘲讽道:“一群乌合之众,继续抓。”
柳贵被抓仍不求饶,继续喊到:“你们这帮为虎作伥的小人,连白先生这么好的神医也迫害,你会遭报应的,乡亲们,不要怕他……”
柳贵没说完,就被于捕头一拳打倒在地,又对着他的肚子踹了几脚,柳贵疼的五脏六腑像挪了位,蜷缩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柳叔叔!”林澈大喊着就想挤过去和于捕头拼命。
林盛赶紧拽住他,喊道:“不能出去!”他对保护在林澈周围的伙计和家仆说:“保护好少爷,谁也不能后退。”
官差钻进人群,推搡着往林澈方向而去,有人想护林澈不让路的,官差抬手就打,老百姓不敢还手,很快闪出一条路来,只剩林家的下人,手拉手一层一层的围在周围。
官差拿着鞭子对着下人一阵乱抽,下人一阵哭喊声,很快人就散开了。
一个官差挤过去,拿着铁链就想往林澈头上套,林澈早急红了眼,冲官差的脸一拳打过去,这下子用了十足的力气,把官差打的倒退了好几步,林澈扑过去和他扭打在一起。
林盛喝道:“凡是林家的人,都拿出家伙来,反击,使劲揍他们,出了事,我养你们一家老小。”
原来林盛让他们都准备了打架的东西,迫不得已的时候用,还提前吩咐了,保护好林澈,一个都不能退。
凡是胆小退缩的,雇工辞退,家奴发卖,勇敢护主的,全部有赏,受伤的另赏五千文钱,致残的赏三万文钱,护主死亡的赏十万文钱,另外林家替他们养全家。
林家除了药铺里留了几个人,其余的伙计和家奴,来了共有百十口人,官差只有六七十人左右,他们没料到有人敢还手,按大周律,平民殴打官差者杖一百,徒三年,所以百姓就算受了殴打,也不敢反抗。
林家一向待下人宽厚,被辞退和发卖都是他们不能接受的事,何况主子还许了赏银,大不了被打板子判刑吗!那也比丢饭碗强啊!
家仆们纷纷拿出腰间藏着的短棒木棍,和官差打在一起,想抓林澈那个官差,被好几个人围攻,一下就落了下风。
官差都会些拳脚功夫,以一敌二也不在话下,但他们很快发现,越来越多的人参与了打架,一个官差竟有好几个人围着,现场一片混乱,有不少人受了伤。
管事一看情况不好,转身就想溜,正在这时,远处来了一队人马,马蹄溅起尘土飞扬,瞬间就来到近前。
“是禁军!”管事心头大喜,禁军管理京城治安,来了这么多禁军,定能收拾这些乱民。
百姓开始慌了,来了这么多兵,不会把他们都抓走吧?
林家的人以为是东子找来的安定侯府的人,凝神在来的官兵里找东子的身影。
马蹄声逼近,双方不约而同的都住了手,往来人方向看,为首的将军,身穿银色铁甲,披着紫色战袍,头戴银色龙樱盔,骑着一匹闪电白龙驹,面容英武不凡。
于捕头一看,心里一惊,怎么大将军亲自来了,眼看将军到了近前,他赶紧整了整衣衫,领着手下往前,跪在地上迎接。
来人正是赵昀带领的禁军,福来去报的信,福来认为,赵昀虽然不喜欢白苏,但是也不会任由别人欺负。
而且,和离后,还让李友送金子,说明他心里还是不想让发妻受苦的。
他知道将军的衙署在哪,而楚涵的身份只是猜测,所以他第一时间就决定去求赵昀。
到了衙署,赵昀正在操练兵马,手下不敢打扰,让他等着,他怕白苏吃苦,急得一个劲的给人磕头央求。
那人不得已,把李友喊了来,李友问明原委,又禀告的赵昀,来来去去的耽误了不少时间。
赵昀知道后,简单询问了一下,立刻就带了一队人,骑上闪电白龙驹,直奔金鱼巷而去。Μ。
福来骑的马是普通的马,比不上军营的战马,而且骑术不行,渐渐落在后面。
于捕头跪在马前磕头道:“卑职京兆尹府衙捕头于利,叩见将军。”
百姓呼啦啦的跪了一地,林澈认出了赵昀,心里猜测了大概,却没看到福来的身影,不由又怀疑起来,师父的这位前夫君对人凶巴巴的,不知道是敌是友。
赵昀垂眼看了一下于利,嘴里吩咐了几个字:“都绑了。”
说完马不停蹄的往人群拥堵的曹府大门而去。
身后的禁军下马,几下把一伙官差绑了起来。
林澈大喜,道:“大家快给将军让开道,将军,快去曹府里救我师父。”
于利看禁军不绑闹事的刁民,反而绑他,吓得对着赵昀的后背喊:“将军饶命,卑职只是抓几个乱民,将军,将军!”
赵昀头也没回,他对着百姓道:“抓紧散开回家,不要在这里聚集,影响路人通行。”
于利对禁军道:“卑职是无辜的,卑职只是奉命行事。”禁军理也不理他,把他捆的像麻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