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摆放着两篮瓜果,有各种贵重的补品和茶叶,和各式绫罗绸缎好几匹,还有很多宣纸,名贵砚台,和书写用的锦帛。
白苏吃了一惊,随即询问怎么回事。
孙媪欢喜的道:“主子刚走不大一会,将军就带了人过来,还送了这些礼品,见您不在,等了一会就走了。”
白苏皱着眉头道:“他带这么多礼品干什么呀!这也太夸张了。”
孙媪见白苏不悦,也收起笑容道:“将军说,他上次来的匆忙,没带礼品很失礼,这次一并补上,说还有一些是朱信他们送给主子的。”
白苏暗忖道:“礼品还时兴补上的吗?还说是朱信送的,这些东西除了那两篮瓜果,哪个是朱信能送的起的?”
“以后我不在你谁的东西也别收,就说你做不了主,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收人家那么多东西,谁知道他有什么目的。”白苏道。
孙媪有些慌乱的道:“婢子说了,东西太多,不敢做主,但是您也知道,将军面前,婢子说话一向没什么用。
但是将军这样的人,不至于让主子做什么为难的事吧!这……这可怎么办啊?”
白苏见孙媪的样子,暗叹一口气,又安慰道:“算了,这次收了就收了!”
“福来,东子你们帮着把这些东西放库房里去。”
“下次不管是谁,就说我有严令,不许你们做主私自收礼,他们不会真的为难你们下人的。”
孙媪低头应是,心里却在嘀咕,“女郎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有一次将军得了一筐荔枝,给老夫人送去尝鲜。
见女郎在老夫人跟前伺候,随手递给她一串,把女郎高兴的哦,好几天舍不得吃,天天捧在手心里看。
直到那荔枝放的烂掉发臭,才不得已埋在屋里的花盆里,没事了还老对着那花盆发呆。
现在女郎收到将军的这么多礼物,看都不仔细看一眼,就让人放到库房吃灰去了!”
“孙媪!”
孙媪被白苏一喊,才在回忆里回过神来,赶紧应声上前。
只见白苏从秋月手里接过一个纸包,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大蜜丸,剥开外面的油纸,送到孙媪的嘴边,笑道:“特意给你带回来的,你尝尝!”
孙媪伸手想接过来,白苏坚持喂到她嘴里,喂完还脸上略显得意看着她,一副讨夸奖的样子。
孙媪脸上笑的像开了花,嘴里满是酸甜的滋味,心里也甜的像要溢出蜜来,哪还有刚才的忐忑和慌乱。
“这个就是主子用红果做的吗?真是太好吃了!”孙媪喜道。
白苏笑道:“是啊!你和小月留一半,剩下的一半给福来他们三个,吃完我再给你们带。”
林澈却在一边琢磨着师父所说的膏药,师父一心想早点去给病人做手术,他得提前把膏药做出来才行。
想到这,林公子也抱着一匹布跟着东子他们一起收拾,收拾完就指使着东子去买铁锅和香油,自己和福来去准备药材。
等准备完所有的东西,天就到了黄昏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林澈和福来,东子就在前院支起了油锅,点着了木材,将昨日炮制好的药材按种类和药性,依次倒入油中加热熬制。
随着油温上升,药材不断被搅拌,药味弥漫开来,不一会,白苏闻到药味,也来到前院跟他们一起守着油锅。
等到香油把药材炸枯,捞出药材,过滤药渣,就开始炼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