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刻棘阳城中已收拢了不少逃散兵士,老梁的一波攻势并没有占到便宜。
城墙下倒是堆了不少尸体。
就在此刻,棘阳北方突然杀来一彪人马,为首之人正是刘演。
此刻的他,已经杀红了眼,心中愤懑无比。
带着李通、宗佻和聚拢来的两千人马,朝宛城军阵冲去。
梁丘赐果断应敌。奈何刘稷带人出城两面夹击,最后抵挡不住,被打散了。
因为宛城大部还在后方,刘演等人也未敢深入,带着人马返回棘阳城中。
随后陆陆续续有散兵从四方归来,一日后统计人数,只剩了两万两千余众。
已有七八千人不知所归。或者已成了一具尸体,或者是逃亡别处。
总之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伯升,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也无须气恼,此皆天时也!不想甄复老贼竟有这般运气,既有秋雨为助,又有大雾相帮。此战之败,非战之罪也!”
新市、平林两部损失也差不多,王凤老成持重,开口劝慰刘演!
这些人除了烧杀抢掠,贪图享乐,对生死倒是看得开。
对于这次的失利,各位渠帅倒也没人埋怨。
“哎!”
刘演叹了一口气。
“莫不成新朝气数未尽!不然上天为何如此相帮甄复狗贼!”
这个时代的人要说不迷信,那是假的。
秋季昼夜温差大,下雨潮湿,起雾是很有科学原理的自然现象。
此时却叫一个男人的心动摇了!
要是让罗阳知道,非得拉着大哥讲解一下雾气生成的原理。
最后跟他说,这跟鬼神扯不上半点关系,只是我们真的运气差而已。
“伯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岂能因为小小挫折而垂头丧气!快收起小女儿态,莫教人笑话!”
舅舅樊宏看着外甥意志消沉,开口说道。
消沉也确实消沉,两日间不见二姊、二弟归来,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舂陵刘氏一族伤亡惨重,叔父刘良的两个儿子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刘良本来花白的头发,一夜间全白了。
而刘玄之妻张氏在奔逃时也不知所踪。
此刻还是安集掾的刘玄竟在众人面前啜泣起来。
有人觉得不耻,有人觉得是真性情。
不过刘演闻听了舅舅之言,很快便又振作起来。
他如此作态也有表演的成分。
行军战略都是自己一手推动,如今遭遇惨败,总得有个态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