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畴面色一冷。
“颠倒黑白,还不快给覃王妃请罪?”
锦箐顿时一愣。
覃王妃?
这就是如今外界传的赫赫有名的覃王妃?
当即脸色一变,她可是听说,连皇后都被她堵的屡屡受瘪,难怪方才自己得不到半点好处。
只是,明明她和皇后并不对付。
沥王怎么会?
然而,眼下的形势根本容不得她多想,赶紧开口赔罪:“锦箐不知是覃王妃,冲撞了覃王妃,还请恕罪。”
方才嚣张的气焰全无,孟漓禾心里冷笑,倒是个知进退的人。
只不过,这个梁子,恐怕结上了。
虽然她的身份远远高于她这个妾室,对于她来说,锦箐根本不足为惧。
但是,她好像和皇后这一家八字不合呢。
怎么不管故意还是无意,总要对上那么一次。
幸亏,她最终没有嫁给宇文畴。
宇文澈冷是冷了点,但既没有妾需要争宠,又没有婆婆需要伺候。
说起婆婆,她好像确实没有听说过宇文澈的母妃呢……
孟漓禾这厢在这神游,宇文畴却只当她未开口是因为不满,当即对着锦箐冷冷的说:“这哪里是赔罪的样子?见到王妃为何不行大礼?”
锦箐眼眶发红,因为她不得不想到那个问题,她只是个妾,在孟漓禾这种正妃的面前,她丝毫没有任何地位。
甚至于,见到正妃,若行大礼,是要下跪的!
没想到,在沥王府没有遭遇的,却在孟漓禾这里遇到。
心里,对她愈发仇恨起来。
只是,眼下,她只能听从宇文畴的话,双腿曲起,缓缓跪下去。
听到宇文畴的话,孟漓禾这才回过神。
眼下,她当真不想再纠缠下去,毕竟,方才她自己也没吃什么亏。
所以,赶紧开口:“不必跪了,都是一家人,误会而已。”
锦箐几乎触碰到地的双腿一顿,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看到宇文畴点头,才又慢慢站了起来。
“谢覃王妃。”
“好了,你先去挑琴吧。”宇文畴淡淡的话里透着威严,看不出有多强势却毋庸置疑。
虽有些不情愿,然后锦箐还是俯了俯身,便向周围展列的古琴走去。
只不过,余光却始终瞟向两人之处。
她就是好奇,既然是覃王妃,那便是弟媳,为何沥王会……
眼看锦箐已离开,孟漓禾只觉单独面对宇文畴更不合适,而且那灼灼看着她的目光,也让她颇为不自在。
“沥王,漓禾也先去挑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