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10月中旬,东区,某会所包间内。
黄衍一屁股坐到豪华的皮质沙发上,将书包放了下来。
林维峻也将肩上的书包随意的一丢,坐上沙发,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
“说吧,特地支开了苏青和宋子阳,你又要搞什么事?”
黄衍摆了摆手。
“先叫点喝的,我要喝可乐。”
“真是麻烦。”
林维峻起身,走出包间门。不一会儿,他又走了进来,坐下。
见林维峻望着自己,黄衍抹了一把脸,呼出一口气来。
“胡正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感觉到了。”
黄衍正了正身子,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第一,那天我被掳走,胡正和秦月打了一通电话。”
“嗯。”林维峻吸了一口烟,不疾不徐的吐了出来。
黄衍顿了顿,眼睛盯着茶几。
“他说,终于接到了您的电话。他用了尊称,语气也十分客气。然后他还说了一句,我会转达的。”
“嗯。”林维峻摸了摸下巴。
“这个我们之前讨论过了,他背后有一个讲不清楚的矿老板。”
“第二,那天,我去找秦月,她并非什么都没有透露。”
“那么,她透露了什么?”
“很多信息,我大致整理了一下。”黄衍说着,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白纸,摊开来。
“首先是王明国的爸爸,她说了几个关键点。她对王明国爸爸杀人,并未否认,也未肯定,而是说,她没有证据。”
“那么,她的意思是,王明国的爸爸,的确有可能是被陷害的。”
“对。”黄衍点头。
“然后,她告诉了我,死的是她的副手,叫秦河。这秦河,跟了她很久。我想,既然都改随了她的姓氏,那么,必定是她的亲信。她也说了,秦河的死,让她很沉痛。”
林维峻又摸了摸下巴。
“她的亲信,在秦月被杀。说明,的确有人想迫害她,她的身边并不安全。”
“对。”黄衍顿了顿,看向林维峻。
“第三个关键。明国爸爸杀人的那天,现场只有三个人。”
“死者,王明国的爸爸……”林维峻说到此处,瞳孔微缩。
“还有胡正。”
黄衍点头,他望向手上的白纸,继续说道:“她给王明国说,家破,也许不是最坏的结果。”
林维峻皱眉,面色也凝重起来。
“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知道自己亲信被杀的真相。但是,她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