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游说:“圈子里很多人的恋情都是见光死,就是因为狗仔队总是掘地三尺要挖新闻,他们承受不了压力,只能分手。就像前不久,那个很有名的歌手,出轨了还不承认,后来被狗仔队拍下了铁证,公布出来,弄得人尽皆知。其实他老婆早就知道,只不过为了孩子想给他机会改过,结果事情闹大了,他老婆想给他机会都没办法了……”见郑伟琛还是不说话,她问:“你懂我在说什么吗?”
“懂了。”他忽然问:“当年你和岳启飞分手,就是因为他和陈瑶瑶热吻被拍到吗?”
“呃?!我和岳启飞没……”她一时没跟上他的跳跃思维,差一点说错话,幸好及时反应过来,“我和岳启飞分手的原因很复杂,你一定没兴趣知道。”
他说:“过去的事情,我的确没兴趣,但我有兴趣知道,你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他是天世传媒的老板,我是签约艺人,就是这么简单。”
“再没有其他了?”
“没有了!”她毫不犹豫答。
“嗯。”
“我刚才跟你说的……”
“随你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看来摆事实讲道理的效果非常显著,郑伟琛的脸色比刚才缓和了很多。简葇松了口气,一时间找不出其他的话题,她帮他打开电视,“哦,那你先看电视吧。我去阳台运动运动。”
她换上舒适的睡衣,去阳台有氧运动,尽管外面的空气不是太新鲜。
在跑步机上慢跑了一会儿,她又开始练健身操,练着练着,原本正在专注看新闻的郑伟琛忽然走到阳台,寒着一张脸合上窗,还把没有合严的白纱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点缝隙都不留,为这炎热的夏季,挡去最后一丝清凉。
“我不是告诉过你,别穿着睡衣在阳台站着。”他说。
她依稀记得好多年前,他好像说过,她早忘了,难为他还记得自己说过。
简葇低头看看自己,虽说穿的是睡衣,该遮的也都遮了,就算对面楼的人拿天文望眼镜,恐怕也看不见什么景色,作为一个成熟的见过世面的男人,他居然还介意这个?!
她满不在乎回,“想看就看呗?我连床戏都有演过,还怕人看我穿睡衣……”
提起“床戏”两个字,郑伟琛的脸色更寒,很明显是品鉴过的。
她试探着问:“你看过呀?好看不?”
郑伟琛:“……”
她无视他一脸的寒气逼人,锲而不舍问:“我的演技是不是比雪野优好很多?”
终于,某人忍无可忍了,砰的一声摔了阳台的玻璃门,头也不回地回到客厅,留她一个人靠在阳台的落地窗上笑得嘴角都有些僵硬了。
这些年,她很少演床戏,倒不是她的贞操观念有多强,而是每当和男演员在床上摆造型的时候,她总会不受控制地想起他们欢度的每个周末,情绪会失控,怎么都入不了戏。有一次,她还在床上哭出来,弄得男演员手足无措的。后来,影片上映,她看见自己和几乎陌生的男人在床上演得激情澎湃,特别想看看郑伟琛的表情,担心他会介意,心底又隐隐期盼着他会介意……
今天看见他的表情,她才知道其实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期盼着他会介意,很介意。
带着百年不遇的好心情,她去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澡,她又在衣柜前面纠结了,在他可能会喜欢的一件紫色的真丝睡衣和另一件白色的蕾丝睡衣之间左右徘徊,拿不定主意。只听外面有个清淡的声音传来,“我喜欢露得多的。”
他这品位……还真是大众化!
于是,她当机立断选了件布料最少的枚红色睡衣,穿上。
回到客厅,郑伟琛正用自己的电脑上网看新闻,看得十分专注,她以为网上又爆出了什么吸人眼球的八卦,或者标题火辣的视频新闻,也凑过去看。
谁知他看的是社会新闻版,大到某大学学生投毒杀人案,小到某市的卖菜大妈被城管打得满头血的争斗,还有哪哪的黑社会强拆,哪哪的农民土地非法征用。
“咦?这些事儿,归你管吗?”
“不管。”但他还是把每一个网页都另存在电脑硬盘的文件夹里。她留意到,在他的电脑里,不同分类的文件夹中有一个标记为“娱乐新闻”。
她十分好奇,“这里存的什么?该不会,都是女明星的绯闻吧?”
“嗯。”
“真的?都有谁的?有没有我的?”
“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