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就是婊子!
说话间,陆良婴与陈堂风已经和双方父母步到面前,陆铮从侍从的托盘中取下两杯琥珀色的葡萄酒,递给溪草。
几乎不容少女拒绝,便在她杯壁上碰了一碰。
伴随一声清脆的铮鸣,高脚玻璃杯中液体晃了一晃,陆铮手中的那杯已被送到他的唇边,目睹喉结一个漂亮的涌动,杯中的液体被其一口饮尽。
陆铮晃了晃手中的空杯,示意溪草动作。
因为新人在此,婚礼宾客的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到了这里。
溪草不赖和陆铮纠缠,只轻轻把杯子送到唇边饮了小小一口。
“大堂哥可别弄错婚礼的主角啊。”
少女的双唇上的口脂,经葡萄酒渲染越发殷红,陆铮眸中闪过一道光。
他顺手从她手中接过杯子,这才对苏青道。
“云卿酒量不好,劳烦苏小姐看着些,别让这丫头胡闹。”
这等亲昵的呵护姿态,自然引得旁人窃窃私语。
“铮少爷和云卿小姐兄妹感情真好。”
“是啊,看来上次陆家在明月楼为这位半道而来的小姐摆宴,并不只是做给旁人看。”
“那是,那个阵势,简直把那些镀金流洋的小姐都比下去了,别说,整个雍州城的名媛千金哪有她体面!”
“别忘了她还是沈督军的义女!”
……
听得众人议论,苏青眸光幽寒。
她如何听不出陆铮那句看似友好的请求是命令,让她看好陆云卿?她当然会看好她,不然一会陆云卿跑了岂非便宜她了?
而身着华丽白纱的陆良婴更是脑中轰鸣,若不是曹玉淳在旁边拦着,只怕她现在便会撇下法定丈夫闹出什么笑话。
“再忍一忍,这个小贱人今晚一定让她有去无回!”
曹玉淳怨毒的声线总算让陆良婴拉回了几分神智,听陆铮哑着声线向她道喜,她只觉自己已经痴了,全然没有注意到曹玉淳和苏青之间的小动作,等浑浑噩噩回过神来,已是和陈堂风走到了另一群客人面前,麻木地道谢敬酒。
陈堂风烟瘾大,身子早已被烟毒摧得没了人形。若非在开宴前偷偷吸了一杆,今日的婚宴他完全无法坚持。
然而现下身边乏善可陈的新娘,被酒精麻痹的越发空虚难耐的身躯,以及宴中心怀各异的宾客……
陈堂风头晕目眩,只觉得自己又撑不不下去了。
“好好站着,你的酒我来喝,别给父亲丢脸!”
摇晃的身体被人从后扶正,陈堂风回头,正是自己的大哥陈堂山。
两人不过相差三岁,可陈堂风早早帮陈嵊打理生意,更得父亲器重,便是骄横的二姨太也不敢得罪,更别说还指望家里帮付烟款的烟鬼陈堂风,更是对兄长本能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