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芸道:
“李奎勇,我看你家条件还行啊,刚你妈招待我们的瓜果零食,还有巧克力,这东西我们都很难接触到。
你家要普通小老百姓,这些东西哪里来的?你父母不是在机关上班的吧?”
“我爹就是给人拉板车的,糟践活,每天起早贪黑,累死累活,运气好,能赚个一块两块,没生意,那就一分挣不着,
我妈没个工作,就在家待着,有时去街道办那边拿点纸盒回来糊,补贴家用,日子过得紧巴巴,时常要挨饿,有上顿没下顿的。”
“那现在怎么好了?”
李奎勇道:“我自个做点小买卖。”
“啥买卖啊?”俩姑娘好奇不已。
李奎勇给含糊一说。
“你这不是投机倒把嘛”,罗芸道:“要是被投机办抓到,有你好受的,搞不好进去蹲牢。”
李奎勇淡然道:
“我天天都饿肚子,搞不好哪天营养不良,人就这么走了,我还在乎这些?
再说了,你们觉得投机倒把是违法的嘛?我不偷不抢,双方交易公平公正,全凭自愿,大家各取所需,也许我这一张票、一斤面粉,几张工业券,救了一个快要饿死的垂死之人,或者挽救一段要自行车彩礼的婚姻,这都说不准的。
不是我标榜自己,我这也算乐于助人的‘大善人’。”
罗芸撇下嘴,
“你倒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再怎么狡辩,那也是犯法的,干嘛不做点别的行当?进工厂或者进机关单位什么,总比你投机倒把强。”
李奎勇摇头失笑,这妞实在太幼稚、天真。
“你笑什么?我说得不对嘛?”
李奎勇道:
“所以我刚说,咱们之间所处的社会层次不一样,看待、分析事物的出发点,就会大不相同。
你这就是典型的何不食肉糜,我家就是普通小老百姓,没丁点背景、关系,你跟我说说,怎么进去工厂?更别说机关单位了,
你这就好比对一个挑着百来斤重担子的老汉,人去公社交公粮,累得气喘吁吁,走几步就得歇一会,你罗大小姐看着可怜,
善心大起,对着人道:“大爷,你担子挑得这么累,为什么不开个小轿车送去啊?”
这老大爷怕是当场直接扇你一嘴巴子,
“姑娘家家的,怎么净胡扯淡哩!”
“咯咯咯……”周晓白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这人也太损了,不过演得真是惟妙惟肖的,
罗芸当即闹个红脸,狠狠瞪李奎勇一眼,不满道:
“我……我说得就是那么个意思,你少歪解我本意,哼!
喂,晓白,你还笑,你跟你对象合伙起来欺负我是不是?再笑我挠你痒痒了啊。”
周晓白道:“罗芸,你……你别乱讲,什么对象……”
眼神却偷摸瞥了眼李奎勇,见对方面上没一丝变化,有些稍稍失落。
低低道:
“那个,李奎勇,这礼拜六,中央芭蕾舞团的《红色娘子军》要公演了,就在天桥剧场,你……你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去……去看呐?”
说罢又害羞的低下头去,他这看着,姑娘两边的耳根子都红了,最后几个字真是细弱蚊蝇,要不是听力好,还真听不着。
显然,说出这话,姑娘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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