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经过一整夜的雨林艰苦跋涉,李奎勇一行十人先遣队终于来到了目标地的位置,其实从先前渡过红河到这边的高地目标阵营,直线距离只有三四十公里,可他们愣是赶了一夜,一来身处雨林中,都第一次来,对这片环境是一点不熟悉,很容易迷失方向,加上天黑赶路,这一夜可是走了不少冤枉路,再者,这可不是简单的雨林跋涉,一路上还得防范敌军偷袭,所以也都是小心谨慎的,能在清晨室时分赶到目标位置,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这会几人躲在密林里,钟跃民用望远镜观察着远处的两处高地,上面都有身影在移动着,显然敌军早就有防备,而且人数还不少,收回视线,道:
“奎勇,这猴子还真挺贼的,你看看,这两处高地位置选的,一左一右,互成犄角,也能相互警戒,一方要受到攻击,另一边立马能支援,而且都是易守难攻的位置,上面首长们把这一处位置作为一渡口,实在太不明智了,咱的坦克团、火炮团等机械部队要过河,那不就成了活靶子,人家居高临下,全都是在炮火射程之内,一打一个准。”
边上吴满囤道:
“奎勇,我看得把这一情况告诉上面,换其它的位置渡江。”
“这边高地的情况已经发电报给上面了”,李奎勇道:
“不过我觉得这过江计划不会变的,上面为什么会选择这一险要渡口过江,估计也是没办法,因为眼下这地形,能让几十万大部队,大型机械安然渡江的渡口,本来就没几个,你总不能全部扎堆在一个渡口渡江,那风险太大了,也不利于后续的战略部署,各部队兵种协调配合作战,还有啊,总攻的第一枪马上就要打响,我估摸这会大部队都在往这边的渡口赶,让他们掉头去别的渡口,那也来不及了。”
吴满囤道:“要是这么强行渡江,还没跟敌军交火,怕是要损失大半了。”
这时负责通信的通讯的队员过来,道:
“连长,上面回复要我们尽一切手段,把敌军的两处高地给打掉,而且一定要赶在大部队到来之前,按正常时间估算,这个渡口在半个小时后,有一个坦克团,一个炮兵团,还有数千的炮兵在此集结渡江。”
“槽!”
张海洋忍不住骂咧道:
“我们就十个人,真把我们当神仙了,吹口气放个屁,就能把敌方两处高地给轰平了,就这地形位置,敌方的人数,没三四个营的人数,还得有足够火力的支撑,兴许还有攻下的可能,就凭咱十个人,还要在半个小时内解决,这不是天方夜谭。”
“行了,海洋!”
李奎勇道:
“你现在发牢骚也没用,上面只是说了尽一切手段,但也没有说一定要在规定时间内拿下,并没下军令状,首长们肯定也清楚,就凭咱十个人的特遣队,拿下两座高地,不现实,也基本不可能。”
说罢目光先是跟一众队员扫视下,然后道:
“咱特遣队的任务就是尽可能搜索敌方情报,然后反馈到上面,其实眼下任务基本完成了,攻打这两处高地并不是咱的任务,咱现在放弃,上面也不会责怪咱,但你们想过没有,我们这边一撤,后面赶过来的集结渡江的大部队,那可要遭殃了,那可都是咱自己的战友,你们能眼睁睁看着就这么牺牲了?”
张海洋道:
“勇哥,关键就咱十个人,怎么攻取这高地?不是我说丧气话,咱这么单枪匹马冲上去,只是无谓的牺牲,更别说夺取高地了。”
“常规办法肯定不成!”
李奎勇道:“咱得智取!”
“智取?”
钟跃民道:“奎勇,你是不是有法子了?赶紧说说!”
李奎勇指了指远处的一高地,道:
“你们看这左侧的高地,一侧是悬崖峭壁,刚好背着对面的高地,我们要是从悬崖上悄摸攀爬上去,对面高地负责警戒的敌人也发现不了咱,而且这边高地的守卫肯定打死也不会想到,我们会从悬崖这侧上来,正好能打他们个出其不意。”
“不是……”
钟跃民道:
“奎勇,咱又不是鸟,还能飞上去,这悬崖石壁光溜溜的,连个踩脚的地儿没有,怎么上去啊?”
“这不有猴嘛”,李奎勇指了指这会停留在他们头顶树杈上的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