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要在这种荒郊野外对她来什么深情告白吧?
卧槽,这种桥段沈宴清还从来没碰到过,她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她忽然发现自己对莫斯家似乎并没有当初这么讨厌了,但似乎也没有到多喜欢的程度,面对他时的情感比较复杂,那是一种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感情。
可以不避嫌的对他诉说心中的不快,却也不会快乐的得意忘形而跟他分享乐事。
不是好友,却比陌生人更近一步。
但是人家要是真对她表白该怎么办?要是自己拒绝了他,他会不会一生气就不教自己了?
沈宴清心下一惊,抢先道:“我暂时还没有恋爱的打算!”
说完,她便闭上了眼睛,避免跟他直接的对视而造成一定的尴尬局面。
良久都没听到他回答,沈宴清心里那个七上八下啊,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才发现他一直看着自己。
“你这么走太慢了,回去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莫斯家重新开始走动起来,晃的沈宴清那个尴尬。
她怎么就觉得刚才莫斯家那严肃的语气里分明带着一丝笑意呢?一定是在笑她自作多情?
啊——她好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为什么总是在他面前做出这种丢脸的事?
显然这个问题是得不到答案的。
躺在他结实的臂弯里,也不知道是这几天太累还是他抱得太舒服了,当两人到家的时候,莫斯家换了鞋子,嘴巴动了动低头正要出声叫她,待看到她紧闭的双眼以及逐渐趋于平稳的呼吸,他把未出口的话给收了回去。
一直绷紧的表情里渗出些浅笑,低头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把她放到了沙发上,然后……给叫醒了。
沈宴清揉揉眼睛,深呼一口气爬起来,“诶,我怎么睡着了?”
那抹颀长身影已经拿来了医药箱,直接帮她处理起伤口来。
莫斯家拿出剪刀,柔声道:“可能会有点疼。”
“啊?”沈宴清在疑惑不解的状态中,就看到莫斯家拿着消过毒的医用剪刀剪开了那层被水泡隔离开血肉的皮。
她疼的肾上腺素一下子涌上来,一种状似尿意的感觉也随即冲上来,她咬紧牙关克制着,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了刚开始那个疼劲儿,这会儿总觉得没这么疼了。
莫斯家余光瞥见她微微发皱的眉头,忽然出声道:“与其让它自己长好,不如剪开上药,虽然痛了点,但是好起来快。”
沈宴清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似笑非笑地出声,“如果我没想多的话,你……好像是话里有话?”
修长白皙的手拿了棉签过去蘸了蘸碘伏,原本白色的棉球染上了棕黄色,温柔的给她的伤口消毒。
替她处理完伤口后,将废弃棉签丢进了垃圾桶,忽然起身,高出坐着的沈宴清一大截,使她必须抬头仰望着他。
只听他道:“有些事,直接面对或许会得到更好的结果。”
她这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他是在说最近发生在她身上的事,用这种婉转的方式给她信心。
她心下一阵暖流涌过,忍不住弯起了眉眼,玩笑道:“万一得到的结果不好呢?”
话音刚落,沈宴清又暗暗责怪自己得意忘形,竟然对他说出这种话来,叫他听见只怕会气她刚开始就打退堂鼓,刚想改口,就听他正了脸色,像是誓言般的出声,“只要你有那个改变的心,加上我,就不会有这种可能。”
身形高大的他此刻站在她面前如同一个巨人,帮她挡下了外界的干扰。
两人此刻虽然在身高上的距离是有史以来相隔最远的一次,但沈宴清却觉得这是他们心灵上距离最近的一次。
原来,影帝也会露出这种少年才会拥有的少年气么?
她慢慢勾起了唇角,掩着嘴笑出了声来,笑了会儿,又正了表情,提醒道:“你不是说回来还有很多要学的吗?”
莫斯家漆黑的眸子里流出光亮,到底相信了她所谓的决心,冰冷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倏地离开了客厅,朝楼上走去。
沈宴清却是一头雾水,问他也不说,所以今天到底是学还是不学了?
木质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扭头看去,莫斯家抱着一个大箱子,箱子是打开的,但是隔得有些远,以及身高差,所以也看不清里面放着什么。
走的近了,才看到里面放了不少即将成为上世纪古董物件的光盘。
沈宴清惊讶的掀起眼睫,指着这些东西,答案呼之欲出,“所以,接下来是——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