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她真是从殡仪馆跑出的。
为了救他,为了找到信号求救。
她又义无反顾的回到了让她害怕恐惧的地方。
那个时候,她独自一人,该有多无助,多恐慌?
怎么办?
得知“真相”的宫司屿,那种想见纪由乃的心情,比往常更盛。
白斐然为了宫司屿的安全着想,打破沉静,提醒。
“宫总,事情蹊跷的很,为了避免沾染上不干不净的东西,我觉得还是……”离这个叫纪由乃的远点为妙。
话没说出口,宫司屿厉声打断!
“白斐然,我想做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三道四了?”
拨弄着食指上的羊脂玉戒,宫司屿语气阴沉,凤眸中暗光泛泛。
“……”
“还有,你说谁是不干不净的东西?”
为避免激怒宫司屿,白斐然选择闭嘴。
生平头一次,白斐然听到宫司屿帮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说话。
以往,宫司屿绝对!绝对不会这样。
哪怕是温小姐。
“老王,上回是你送纪由乃离开的?”
想到什么,宫司屿邪冷的瞥了眼驾驶座的中年男人。
“对的少爷。”
“和我说说那天你送她去了哪儿,做了些什么。”
老王如实回答。
但宫司屿察觉到,老王表情很奇怪,透着忌讳。
“那位小姐先是让我送她去了人民医院,说是接爸妈,她父母我是没见到,只有一辆运尸车,然后她就让我跟着那车去了城北的火葬中心,快天黑的时候,我就见她抱着两个骨灰盒走了出来,她买了好多捎给死人的东西放在了后备箱,让我送她去碧波山庄,到了目的地,和我道了声谢,就让我离开了。”
去医院接爸爸妈妈?
火葬中心,骨灰?
宫司屿蹙眉,他记得,纪由乃说过,她父母都死了,没了。
见白斐然怀里藏着一份文件,似非常不想被他看到。
直接夺了过来,打开就阅。
是纪由乃的调查报告,还有死亡鉴定书。
内容很多,车内光线太暗,宫司屿看不太清楚。
“白斐然,你查到她现在在哪没?”
打开了迈巴赫车内所有装饰照明灯,宫司屿一边细看,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