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间炼狱来形容血腥恐怖的审讯室,一点都不为过。
墙壁和地面上遍布血迹,触目惊心!
血泊中,一个已经无法辨别脸部的女尸躺在那,眼睛里插着一把手术刀,而女尸的手,还死死的握在刀柄上,血流了一地。
一个头破血流的男人正座靠在墙边,不知是死是活,只知道他半个脑袋已经凹陷,就像不断地用力猛烈撞击墙面留下的痕迹。
另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那白色外褂早已被血浸染,他恐怕是除了纪由乃,唯一一个活着的人,只是瑟瑟发抖的缩在墙角,面对着墙壁,神神叨叨疯了一样的不停重复同一句话——
“鬼!鬼来了!全是鬼!”
而让所有人更心生恐惧的是……
这么可怕的场面下。
那个被审讯的少女,竟身上未沾染一滴血。
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那,任由那俊美的男人抱着哄着安慰着。
就好像,一切与她无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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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司屿心心念念的只有纪由乃。
根本不管死了谁,场面多血腥。
他发现纪由乃的额头也受伤了。
凤眸冷冷,话音却满含心疼。
“头怎么弄的?”
“那个叫安希的砸的,她想杀我。”
纪由乃坐在审讯椅上,搂住宫司屿的腰,依赖的靠在宫司屿怀中。
这一刻,她觉得心安。
宫司屿见到了纪由乃面前桌板上的医疗箱,里面,还有很多颜色相同的针剂。
眉头紧蹙,凤眸阴冷,宫司屿拿起一个就问纪由乃。
“他们给你打的就是这个?”
“是啊,药物审讯,屏蔽了一切监视监听,有人想搞死我,可是很奇怪,这针剂对我好像没效果。”
听着纪由乃的诉说,宫司屿额角青筋暴起,回头朝着门口一众被勒令不能破坏案发现场的探员暴怒冷喝:“警视总厅参与这事的人!谁都别想跑!”
只是,谁都没看见。
在宫司屿怒喝的时候,他身手极快的藏了两支针筒在袖管里。
眼神阴狠,似要弄死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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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由乃一把就被宫司屿抱起,拢在怀中,带出了可怕的审讯室。
一出门口,魏奇峰就脸色复杂的凑上来问纪由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