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斐然,救命!”
白斐然将岳流云护在了身后,冰冷如斯挡开了拿着手铐上前想制伏流云的探员。
“这里躺着的人是宫家的大少爷!有人趁虚而入,想杀大少爷灭口,你们不抓这居心叵测的人,抓一个正当防卫,为了保护大少爷而不小心伤了凶手的人算几个意思?”
“这医生都昏死过去了!不管怎样还是先跟我们去警察局再说!”
好好一个无菌病房,徒增这么多人。
不仅闹哄哄的,更吵到了病床上的宫司屿。
纪由乃心中盛怒,顿时朝着一群探员和医生娇喝:
“都别吵了!这么晚了,一群人挤在无菌病房干什么!这里是你们闹的地方吗?滚出去!要抓人就先去看监控,这个医生身上连医生铭牌都未挂,进病房连无菌服都没穿,疑点重重,你们想抓人,就先落实清楚所有事再说,床上这个男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能担待得起?”
这时,值班医生看了眼躺在地上双眼已瞎昏迷不醒的“医生”,点点头,似赞同纪由乃的话,“这的确不是我们医院的医生,没见过这张脸。”
“先把他救活才是最重要的,救活才能问话,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看戏等天亮吗?”
眼角泪痣衬得纪由乃一张绝美的小脸很是冷漠。
说话的语气,也凌厉了几分。
躺在地上眼瞎重伤的“假医生”很快就被抬了出去。
而几个探长也跟着保安去了监控室,查看录像。
等人一走,纪由乃就狐疑的看向了白斐然,“我离开的时候,走廊外边到电梯口,还能看到有宫家的保镖守在那,为什么刚刚来的时候,保镖都不见了?”
白斐然拧眉,扶了扶眼镜,下意识的将流云揪着自己衬衫的手,握在了掌心间,沉声道:“我离开病房的时候,那些保镖还守在外头。”
纪由乃看着地上的福尔马林液体,细思极恐,“福尔马林这种东西,是为了保存尸身不腐的有毒溶液,如果进入活人体内,必死无疑,看来,有人想趁着宫司屿病重,你我都不在,想要他的命,如果今天不是小云守在这,恐怕现在我们见到的,应该是宫司屿的尸体了。”
纪由乃走到宫司屿的病床边。
赫然见到了宫司屿那张病色苍白,戴着呼吸面罩的脸上被涂涂画画了一片,叹了口气,轻瞥了眼流云,“小云,你画的?”
流云扯了个很不自然的笑容,“是笔画的,不是我。”
白斐然一进病房就见到了上一回纪由乃找来救流云的男人,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个,白斐然也是见过的,就在那一次拍卖会上。
见纪由乃竟把救活小云的男人给找了来,白斐然就明白,宫司屿有救了!
旋即,他就听纪由乃道:“白先生,医院不安全了,我找来了人救宫司屿,但是我们得换个地方,在医院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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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凌晨。
宫司屿躺在了顶层豪华公寓的卧室中。
医院无菌病房内所有配备的仪器,都被白斐然花重金买下,挪到了家中卧室。
在让白斐然和流云回避后,纪由乃反锁了卧室的房门。
将三尊阴木雕刻而成的老人木雕,静置于地上。
然后,从左手腕间的芙蓉纳魂灵镯中,将藏于其中的华清、巫渊、施恩的魂魄放了出来,附身于阴木木雕之中。
木雕一被三人魂魄附着,瞬间幻化成了三名活生生的老头子。
无论是外形,还是面貌,皆与在冥界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