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淑太妃开始是惊惶,这会是真正的如遭五雷轰顶,太皇太后这雷霆大火,让她承受不住。
她不想再嫁,也不想归家。
她急忙答应一声,小心翼翼的爬了起来,边上的宫人要过来搀扶,她都不敢要,自己艰难的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垂手告退出去。
……
姜璇从普济庵回去后,该干啥还干啥,只专心等监视许氏的那两个婆子报来消息。
过了冬至,就进入年关,天气越发的冷了起来。
她除了去过两次崔家后,哪里也没去,一是因为冷,二也是怕碰到不该碰的人。
比如说那什么莫名其妙的淮安王。
那次他能在碎玉轩拦住自己,定然是派人跟着自己的,否则,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不过,她没出门,也还是不寂寞的,因为陈娇时常会过来找她。
用陈娇的话就是,姜璇这里比较自在,因为陈夫人在家里会押着她做女红针线,算账管家。
这天一大早,姜璇才用过早饭,陈娇又来了。
一进到屋子,陈娇脱了外头的斗篷,抖抖脚,就摊到了炕上。
“还是你这里自在,要不是我娘不让,我都想住在你这里不回家。”
姜璇闻言,笑了起来,她在广阳府还有两个玩的好的姑娘,到了京城,真是一个都没有,没想到通过崔英,竟然和陈娇也成了好朋友。
缘分,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东西。
两人说着说着,竟然说到普济庵的上头去了。
“那个普济庵的斋饭忽然窜出来,把我娘的一个嫁妆铺子的生意都给抢没了。”陈娇坐在炕沿上,跺了跺脚。
姜璇顿了一下,笑嘻嘻的问,“你这样伤心,是不是夫人要把这家铺子给你做嫁妆啊?“
她冲陈娇挤挤眼。
陈娇也不矫情,坦然道,“是啊,是一家专门做素斋的铺子,很多的老太太喜欢吃,做了直接送到各家的宅子里去的。
这段时间,因为普济庵,生意越来越差了,那些太太们去了普济庵后,就不吃外头的素斋了。
我娘这家铺子也就难维持下去了,我娘在想要不要改做别的营生呢。”
“也不知道那些尼姑用的什么独家秘方,虽然好吃,可也不能让人就不吃别家的啊。”陈娇有点匪夷所思。
姜璇道,“你没和你娘去过普济庵?上次我和崔伯母去了,味道不错,确实是让人吃过一回还想吃第二回呢。”
陈娇捶了捶边上的迎枕,“去过,也吃过,要是知道有什么秘方就好了。”
“这很难吧?”姜璇不确定的道。
“你说要是能把普济庵的斋饭拿出来一点,给懂行的人吃,会不会知道里头放了什么配料?”陈娇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姜璇。
姜璇摇摇头,“你不是去过吗?上次我和崔伯母去,用饭的时候,房间四角可都站着尼姑,说是在边上听使唤,实际上,我看更像是监视客人不得往外带东西,有一个客人想带回家给家人吃,那边上的尼姑就上前阻止了。”
“毕竟配方这种东西都是独门秘方,人人都知道了,普济庵也没那么香火旺盛了吧。”
陈娇“哎”了一声,趴在大枕上,“你说,要有什么方法能把素斋偷出来就好了。”
姜璇忽然觉得抓着了什么重点,她和林先生去夜探,那是入夜,什么东西都收拾妥当了。
或许,偷,真的是一个好办法,只是,应该怎么偷呢?
姜璇暂时想不出,想着改日去林先生那里,和他探讨一下有什么好办法……
姜璇和陈娇说普济庵的事情,又说道各家女眷的事情。
“你从前不在京城不知道,这段时间那些贵妇圈里好像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呢。我娘也是这么说的。”
陈娇神神秘秘的说道。
“怎么奇怪?”姜璇被她弄得调起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