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阿娘有她一个就够了。谁来跟她抢都不行。
从很小的时候,林怃然就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她好像生来与别人不同。
从很不起眼的小事,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大事,冥冥之中好像有人牵引着她,总是让她得到想要的。
一开始,只是诸如分食杏子橘子这样的小事。
一盘杏子,众人咬一口立即皱了脸,连声吸气,甚至有两个小少爷连礼仪都顾不上,当场吐了出来。
“酸死了!”
所有人,无一例外。
脸色一个比一个后怕。
林怃然嚼着嘴里甜香的杏子,眼露诧异。
所有人定定看着她。林怃然又摸了一颗,咬下去,甜得醉人。
“不酸吗?”
“不酸,很甜。”
那人半信半疑拿了一颗,只是小心翼翼咬了一口,立即:“呸!”吐了出来。
“酸掉牙了!”
林怃然将其归为运气。不过,当这样的小事遇见次数变多,她也意识到自己运气比别人好。
在遇见后来的事情前,她从来没想过这运气能给她带来什么。
那时候是冬天,母亲屋里添了炉子,厚重的帘子将屋子裹得严严实实,让人讨厌的药味更浓郁了。
她每每请了安便回自己院子。多待一刻都是折磨。
是的,七岁,她有了自己的院子。
母亲将身边的翡翠送来服侍她。
这天,雪很大,外面很冷,阿爹连日早出晚归,家里多了巡逻的下人。申时院门便已落锁。
处处都透着不同寻常。
她依稀从下人嘴里听到,京城涌进了一批贼人,每到夜里便出来杀人,已经死了好多人。
她将此当做故事听,听过就忘。
没想到,她自己竟然会与贼人有牵扯。
当时她睡得沉,猛然听见咣当一声,翡翠嘴里惊呼尚未喊出,便被人堵住了。
“翡翠?”她有些害怕。
一把刀的寒光突然向她刺来,七岁,她第一次离死亡那么近。
不同于在心底暗暗替别人计划的死亡,那是真正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手脚发冷,脑袋里空空如也。
就在她不甘时,那把刀停住了。
紧贴着她的鼻尖,再往前一指,她脑袋都会开花。
从这以后,她在心里替别人标注死亡时,虔诚了许多。
贼人为何会停,她一开始不懂。
后来遇到的多了,慢慢发现了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