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知道。”我问过林风眠几次,他的回答都是要学做生意。明知他是在敷衍我,我却也拿他没办法。
韩彬给我出主意,让我去问陆煜睿。
“林设计师不参赛,肯定得经过陆总同意。这么大的一件事,没有正当理由,陆总能同意么?你去问问。”
这就是韩彬不了解林风眠了。林风眠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其实内在比谁都有主意,他不想做的一件事,谁拿他也没办法。
但我还是听韩彬的劝,去找了陆煜睿。
我进他办公室时,陆煜睿正在打电话。
见到我进来,陆煜睿说了句回头再说,便把电话挂断了。
然后,他抬头问我,怎么了?
“我……”我最想问的是,他对我到底有没有感情?
他太聪明,在一段感情里太聪明,就会让另一方觉得害怕。
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问出来特别的可笑。
问他爱我吗?
他说爱,我该信吗?
他说不爱,我又该怎么办?
我退缩了,看着陆煜睿道,“我是来问你,风眠为什么不参赛?”
“我答应了他,不告诉你。”陆煜睿从办公桌后走过来,“乖,不要问了,回去安心准备比赛。”
陆煜睿竟然知道,那就说明林风眠的理由是可以说服他的。不是敷衍,是真的有不画的理由。
我抱住陆煜睿的胳膊撒娇,“煜睿,你就告诉我。风眠怕我问他,这段时间总躲着我,他到底怎么了?”
陆煜睿拉着我坐进沙发里,道,“因为瑞宏集团是做服装的关系,我从小就被父母带去看各种的秀。没学过设计,但也懂欣赏。上学时,林风眠加入了我和少辰,我发现他在服装方面很有天赋。我带他来集团设计部学习设计。他不愿意出门之后,关在家里开始自学设计。再后来,他帮我工作,并且越来越出色。苏茉,我比任何人都肯定他的天赋,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再设计出服装。”
陆煜睿当然不会莫名其妙跟我讲这一堆,我想了想,抓住重点,不敢置信道,“他能再设计出服装是什么意思?他现在什么都画不出来了吗?”
“我答应了他不说。”陆煜睿道。
我站起来,“我去问他。”
我一路跑向林风眠办公室,我太想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依靠才华的人,的确会面对有一天江郎才尽,但那也不会前一天还能设计出色的画稿,后一天就一点想法都没了。又不是失忆!
我担心林风眠是出了意外。一路胡思乱想,推开林风眠办公室门的时候,林风眠正在低头作画,看到我闯进来,他赶忙拽过一张白纸将画纸盖上。
“茉儿,你怎么了?喘的这么厉害,是跑过来的?”
我没理他的问题,直接走到他办公桌前,“让我看看底下的那张画纸。”
林风眠用手按住,“没什么好看的,是以前的设计。我们出去说……”
我没理他,担心把设计稿弄坏,我伸手拽住上面一层的白纸,用力的撕下来。
白纸发出嘶的一声被我撕成两半,底下的画稿就露出来了一半。
林风眠赶忙俯下身子,用身体去遮挡画稿。
但我已经看到了,而且这张画稿我见过。
“你傻不傻!”我眼泪涌上来,骂道,“你不能画了,就是因为这幅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