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顾慈那个脾气,是说她温柔,那都是眼瞎。
她明明倔得很,表面上的听话都是装的。
她虚伪,可又不是那种虚伪。
和陆清黎这种高高在上不是人间疾苦的千金小姐,还是不一样的。
不一会儿,江逾白走到江祁云面前,还要装出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
“爸爸,湘湘咬坏的那个包多少钱呀?”
江祁云抬了抬眼皮,又来了一个虚伪的。
好端端的喊他爸爸,准没好事。
江祁云淡淡道:“能付顾慈好几年的工资。”
“哦,这么多?”
江逾白对钱没概念,但这么一说就有概念了。
他一开始让顾慈陪着江逾白,开薪水两万一个月,他原以为江逾白也只会在这待上十天半个月,可谁知道,这么一阵子过去,不知不觉快四个月了。
算成一年二十四万,可他母亲送的珠宝和他在拍卖会上买下的耳环加起来都不知道多少钱了。
只不过她全部没收而已。
江逾白哪里知道大人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只是在想那个包怎么会这么贵。
早知道不让湘湘咬了。
他不再提这茬,又说:“爸爸,那个漂亮姐姐是谁啊?”
“江逾白,你再多问一句,你给我回老宅去。”
……
楼下发生的一切,顾慈全然不知道。
直到傍晚,江逾白小心翼翼敲了她的房间门,在得到允许之后他才进来。
跟着他进来的还有湘湘。
顾慈把平板放在茶几上,已经窝在沙发上看了一下午视频,笔记都记了密密麻麻好几页。
“你还生病吗?”江逾白说着就去摸她的额头。
顾慈自己也测过温度,只有些低烧了。
男孩的掌心软软的全是肉,她拿下他的手,说:“我没事啦,就是小感冒而已。”
江逾白坐在她身侧,一副有话要和她说的样子,还憋着故意不说。
等着她问。
顾慈哪里能看不穿他的想法,装作很好奇的样子,问:“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这话就问到了他的心坎上。
他兴奋地说:“昨天那个漂亮姐姐今天来我们家了。”
顾慈的面上划过一丝异样,但小孩察觉不出她的情绪变换,只一瞬,她又恢复寻常,顺着他的话往下。
“然后呢?”
“湘湘把她的包咬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