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回头好生养着,赵妈妈记得回头找大夫给她好好瞧瞧,只是如今有一事我要问你,你需要一字一句如实禀告,否则若是让我发现你说了谎,定不轻饶!”大夫人一个蜜枣一个巴掌,显然是在恫吓小碧。
只是小碧却是恍然未觉似的,“奴婢知道了。”
“郡主说自己遗失了一块帕子不知去向,而府外有人说郡主与他私定终身,还托你赠帕定情。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看着小碧,只是她却是轻轻皱了皱眉,惨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解,“奴婢有罪,还望郡主见谅。”说着,便又是向沫诗缈磕头。
“我就说是你……”沫悠悠大乐,刚想要对沫君博说沫诗缈不守清规,坏了相府清誉,却听小碧道:“上次大夫说我这病是缺了阳火,需要主子的贴身物件来弥补一二,只是奴婢上次犯了大错,哪里还敢要郡主您的贴身物件,正好瞅着翠丝独身一人收拾郡主衣物,便是偷偷藏了郡主的百褶的湖绸枫叶裙,只是却不料那裙子里还夹带着一块帕子,奴婢见到后本来打算给郡主送回去,却无意间听到翠丝说找衣裙帕子,奴婢怕郡主怪罪,便将帕子也一起留下了。”
“原来是这样呀,小碧呀小碧,你还真是对不住小七呢,四姐你说呢?”沫之雨一脸得意,斜眼瞧了沫悠悠一眼,显然明白沫悠悠刚才是想要说什么。
“小碧,你可要想好你在说什么!”沫暮羽一字一句道,小碧却是毫不畏惧,抬起头看着沫暮羽道:“二少爷,奴婢自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郡主的那块帕子奴婢每日里随身带着,不信二少爷请看!”
一旁翠丝看到小碧手中的帕子,连忙道:“这就是郡主丢失的那块帕子,郡主绣喜鹊的时候这里总是绣不好,还是我帮郡主绣的呢,林妈妈最是清楚我的绣工,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
林妈妈瞧了一眼,点了点头,“的确是翠丝的手艺,没错的。”
事情飞转急下,沫暮羽没想到小碧帮自己偷出来的帕子竟是又回到了小碧手中,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碎尸万段了,可是当着这么多的人,他却是什么都不能!
“既是如此,小七便算是清白了,二哥你是驰骋沙场的将军,怎么做事却这般莽撞,好在小七是自家姐妹,若是外人,定是要找你讨个说法才是。”
沫悠云一番话却是要将沫暮羽的莽撞遮掩过去,沫诗缈闻言眼角微微一挑,这样就想糊弄过去?真当自己是泥人好欺负吗?
“二哥不过是关心则切,大姐不要说二哥了。”
沫暮羽没想到沫诗缈竟是会替自己说话,闻言神色微微一变,和沫悠云对视了一眼,眼中都带着诧异,只听她继续说道:“伯父,诗缈清者自清,只是我相府女儿的清誉却是不容人这般诋毁,就算他是天皇老子也不行!承恩侯世子是皇后娘娘胞弟,更要以身作则才是,还我相府清誉若是查清,我自然不会对我爹爹娘亲说我在祖院被伯父打的事情,请伯父彻查此事,别忘了我爹爹娘亲现在还在外地探查民勤!”
沫诗缈忽然间跪倒在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沫君博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人,明明是自己的侄女,明明说的那么情真意切,他却是觉得这是一个陷阱,一旦自己答应了,一些事情就再也无法回头。
可是若自己不答应……
“七丫头说的是,我相府的清誉岂容他人诋毁,林妈妈那我的名帖去拜见承恩侯夫人,就说……”
听到老妇人的话,沫君博的顾虑齐齐消失,连忙道:“老夫人,这事儿子已经有了计较,过会子就会将承恩侯世子手中的锦帕取来,到时候便能见分晓了。”
果然!她还奇怪,沫君博这般处事谨慎的人,怎么会贸贸然就凭借几句流言蜚语就会将自己定罪呢,原来还是藏着这后招的。
人证物证齐全,到时候便是自己有一百张嘴却也是说不清了。只是……沫君博这一举动,难道是为了将自已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可是原因呢,自己好歹是郡主身份,有了这个身份对丞相府百利而无一害,怎么就成了他的眼中钉呢?
沫诗缈犹是不解,大厅里却是有些安静地可怕,刘姨娘、陈姨娘和白菱也都悄声地过来,脸上带着几分惊诧和不解。
陈姨娘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却被沫悠悠一把推开了,“姐姐也想相信小七的说辞,只是虽然翠丝会把小七惯常用的一些金钗玉簪的登记在册,这些帕子怕是太过于细碎,说不定是小七平日里无聊拿着打发时间的,一时疏忽,便是丫环也不知道也不无可能。”
依旧是怀疑沫诗缈的说辞,翠丝却是上前一步,一字一句道:“郡主之事事务琐碎,我等西厢院的人都记录在册,四小姐若是不信,奴婢可以拿西厢院的账册来与四小姐核对。”
沫悠悠闻言撇了撇嘴,“你是西厢院的,自然替你主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