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呈川抬起眼皮,“不是我们,是我。我要她怀孕,这样的确能让我妈同意。”
霍存意靠在椅子上,神情慵懒,随意的问,“老江你就别问了,本来就是个复杂的事儿,现在更复杂了,你哪里搞的清楚。”
像霍存意讲的这样,原本就盘根错枝,现在层层叠加,谁理的清,又要怎么理清。
这本来就是一个放在心里不好解的难题。
对陆呈川是这样,对梁喜禾也是如此,对掺合进他们那些个混乱事里的人来说都是一样。
只不过是在意的程度或深或重罢了。
江为止噤了声,看见陆呈川这回索性掏出手机来。
喝自己的茶,不再多问什么了。
陆呈川给喜禾拨了个电话。
看这个时间,她也应该结束了。
她没和他说,陆呈川只当是两个人来时那事的原因。
可第一通电话还没打通。
陆呈川捏了根烟点,又颇具耐心的重拨一遍。
这次喜禾过了好久才接到。
陆呈川夹着烟,放沉了语气,“在干什么?”
手机里的呼吸声一滞,“我要回家一趟。”
“哦,怎么去?”
“我已经叫了车。”
陆呈川伸着手臂给烟灰弹掉,隔着手机,互相看不见表情。
可这边江为止和霍存意却看的清楚对面抽着烟的男人微眯了眼睛,一副饶有趣味的模样。
说的话是很容易装的,这事大多时候是简单的。
譬如现在,陆呈川的声音听起来再正常不过,喜禾哪能知道真实是个什么情况。
“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
陆呈川吸了口烟,烟雾缭绕,“回去不怕梁清则给你关起来了。”
“他不在家。”
“那就在家住一晚,”陆呈川紧接着散漫的说,“毕竟快要结婚了。”
明明是一句普通的话,却生生让人听出威胁和警告的意味。
该懂的人自然是明白的。
陆呈川没等她回话,就坐直了身体,“好了,就不耽误你了。”
“嗯。”
把手机搁下,陆呈川把烟摁在烟灰缸里。
捏了块水果嚼啊嚼,然后就听见他声音低低的说了句“个狠心的。”
江为止和霍存意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