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称兄道弟的人,这个时候就开始互踩自保了。
白墨琛声线冰冷,“那我问你们,那天晚上,你们到底为何会对这位小姐起了歹心?”
黄毛挠了挠头,有些懊恼,“她长得这么漂亮,白天我就想跟她搭讪一下,结果却差点被她打了,我心里不服气嘛。后来看到她那个样子,哪个男人把持的住?”
厉南爵眼神一凛,目光如刀地看过去,黄毛对上他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扑通一下就跌坐在了地上,低头浑身瑟瑟发抖,再不敢去看他。
白墨琛是个冷静的警察,他办案无数一向不会情绪话,可今天还是忍不住生气了。
他重重一掌拍在桌上,大声喝道,“趁人之危,这是人干的事吗?你们又不是中二的学生了,成年人做这种事不觉得丢人吗?”
然后又猛地瞥向红衫男人,“你呢!”
红衫男人被他吼的一哆嗦,结结巴巴半天,才眼珠子一转,嘴角打颤,“我,我一开始没想怎样,是她,……她跌倒了!我就想去扶她,然后就看到她好像中了催情药……”
白墨琛皱了皱眉。
红衫见他没说话,便又继续说,“她跟你们一起吃的饭,结果却发生了这种事,我以为是她自愿的,反正跟你们玩也是玩,跟我们玩也是玩,横竖都是出来玩的……”
厉南爵抓起旁边的茶杯,“砰”地一声砸在了红衫男人的额头上。
就听到一声惨叫之后,红衫男人捂着额头不停地哀嚎着,指缝里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
厉南爵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底似是覆盖着一层冰霜,像是随时都要杀人一般。
黎初的小手无声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只这一个轻轻的动作,原本愤怒的男人神情立刻缓和了不少。
他抬手握住了她的手,呼吸逐渐平顺下来。
白墨琛提议说,“要不你们到隔壁去等着。”
隔壁是玻璃墙,依旧能够看到这边的审讯情况。
厉南爵沉声道,“不必。”
他说不必,黎初便没吭声。
白墨琛见她没说话,便接着审问。
“谁把他们两人推下山崖的?”
黄毛听见这话,浑身又是一哆嗦。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想跟他抢人,不小心脚滑了,就,就把人撞下去了……”
“放屁!”
白墨琛气得平生第一次骂了脏话,“不小心脚滑了那你自己怎么没摔下去?不说实话是吧?那好,我让其他人到小黑屋去审你。”
“不要——!”
黄毛怪叫一声,“我说!我都说!”
经常出入警察局的人,大都害怕被关小黑屋,进去之后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探照灯一照,那种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我,我当时急了,就一时糊涂想报复,我错了警官,我真的错了……”
黄毛忽然开始痛苦流涕,抱着脑袋害怕的大声哭了起来。
“有人指使你们吗?”白墨琛终于问出了最让他心痛的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