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的美眸微微眯了下。
在听到服务生提及厉先生时,她便猜到这个人只会是厉南爵……
她弯起红唇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红杏出墙?他倒是真的敢送。”
“厉先生?哪个厉?”池望凝眉。
黎初懒散地起身端起那杯鸡尾酒,“大概也许,就是你想的那个厉。”
池望的眼眸倏然一眯。
他此前有听说过黎初结婚的消息,似是苏家的缘故,将她送给厉家那个丑陋残疾还不孕不育的病秧子替嫁。
厉……
难道就是她那个不怎么样的老公?
池望不禁冷嗤一声,“红杏出墙……他也敢送?不想想自己配不配得……”
“池先生倒是好大的口气。”
这时,一道沉凛的嗓音忽然响起,意味不明地补充道,“也好重的口味。”
闻言,池望蓦然抬头望去。
只见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稳健阔步地走进包厢——厉南爵。
空气中莫名涌动起火药的气味儿。
两个男人彼此对峙,池望眯起眼眸打量着厉南爵,便见此人与传闻中截然不同。
矜贵优雅,俊美无俦,身量极长,根本不似传闻中那般丑陋残疾,这让池望莫名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他原以为……
黎初转眸看向他,“你怎么来了?”
厉南爵的眸光始终盯在池望身上,沉声道,“恰好跟朋友在酒吧,看见你也来了,就过来瞧瞧。”
黎初:“……”
这哪儿是瞧瞧而已,分明瞧出了几分查岗的意味,还暗指她红杏出墙。
“初初。”厉南爵走到她身边。
大掌忽而包裹住她纤细的手腕,似熟稔又自然地将她牵到身边,“不介绍一下?”
池望的眸光始终紧锁在厉南爵身上。
随着他的动作,又落到了那握紧黎初手腕的手上,然后撩起眼睛看向黎初。
黎初似是无奈地抿了下唇,“这位,我朋友池望,这位是……我丈夫厉南爵。”
厉南爵的唇角不着痕迹地挑了下。
但池望却眼眸微黯,加深的眸色里看不出他的情绪。
偏偏厉南爵还愈发得寸进尺,他亲昵地搂过黎初的腰,低眸几乎要将唇瓣贴在她耳畔,“初初跟朋友出来玩怎么不跟我说?也好让我过来给他打个招呼。”
厉南爵站在黎初的身侧。
他微低首,似在跟黎初耳语,实则撩起眼皮似骄傲又似炫耀般盯着池望。
池望:“……”
他挑起唇角不屑地哼笑一声,“初初跟朋友见个面,厉先生都要管这么多黏这么紧,该不会是因为对这段婚姻没自信吧?”
厉南爵的眸光凛了几分。
他忽而冷笑,“那也比池先生重口味又没道德底线好,觊觎有妇之夫。”
“没证据的事情厉先生可别乱说。”池望的神情佯装恣意散漫。
厉南爵也漫不经心道,“是不是乱说池先生不是很清楚吗?”
黎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