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王晓与王安程为父女关系。”
“确认王晓与王安程为父女关系。”
我甚至梦见,珍珠是王晓生的。王晓躺在产床上,把两岁多的珍珠生出来。珍珠一生出来就叫:“爸爸!”然后粘着王晓的屁股走,就像刚出生的小鸡。
她看着我,躲在王晓身后问我:“你是谁?”
我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娘娘已经习惯了。
他会在忍无可忍的时候,起来站在厨房里给我热杯牛奶,然后倒头再继续睡。
热牛奶救不了我的命。
我惊醒之后常常难以入睡。
一切都还不得而知,唯一能确定的是,一旦亲子鉴定结果珍珠就是王晓的孩子,一切打回原形,我是一定会受不了的。
我想着邢安安在酒吧的卫生间里把自己的手腕割得支离破碎的样子,想象那是我,感到一阵爽快。
“多大点事儿啊,”我对自己说,“至于吗。”
强迫自己把脑袋放在枕头上,我想起了珍珠跟我吵架。
她最不喜欢的事就是洗头。我每周给她洗三次头,每次都费劲到极点。
“不能!”她站在浴缸里对我大吼,“我很快就给你洗完,绝对不会弄到你眼睛里。”我举着海绵浴花赌咒发誓。
“不能!!!”珍珠尖叫。
“今天洗完了明天就不需要洗了。”我讲道理。
“不能!!!!!!”
“不洗头就不漂亮了,你的头发都打绺臭臭,出门要被小朋友笑话。”
“不要见小朋友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珍珠嚎啕大哭。
我只好放下海绵浴花,把她抱在怀里哄。
珍珠有什么好?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任性的,不讲理的小孩。
我悄悄抹掉一滴眼泪。
“洗头了,想吃棉花糖。”珍珠最后哭累了,总是在我的怀里软软地说。
星期五的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我掐指一算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忍不住两腿发软。
正软得站不起来,吴律师发来微信。
“结果出来了。”他说。
。。。。。。欺负谁啊?快说啊!
“不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