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炎一手将餐桌布盖住翠西的尸体,一手扶起乐莜莜,黑色的双眼深邃地看着她,她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我还能扛得住!”
“莜莜,刚刚那个下人跟你说什么了?”古光好奇巴巴地看着乐莜莜,却见她眉头忽然皱成麻花状,满眼忧心忡忡,直接追问道:“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工部侍郎着急地挤上来问道,“对啊!翠西跟你说什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夜炎冷眼憋了两人一眼,“你们给我适可而止!莜莜想说就会说,不想说虽也别想逼她说一个字……”
两人看着寒气丝丝外泄的夜炎十分识趣的闭上嘴巴,只见夜炎握住乐莜莜的手腕欲想带她离开时。她却一动不动,反手拽住他的手,“王爷,这里发生了很大一件事情,王爷你要留下来解决……”
“翠西跟你说了什么?”夜炎眉头一挑,看着她脸上的忧虑以及眸中的颜色,“你到我怀里说!”
她点了点头,往夜炎走去时,古光更是一支箭冲到夜炎身旁,双眼紧紧地盯着工部侍郎讪笑道:“我帮你们看着他,不会让他靠近的!你们放心说……”
乐莜莜和夜炎两人冷眼看着古光,古光无可奈何默默地走到一旁,而乐莜莜踮起脚尖在夜炎耳边咬耳朵。
“爹——爹——不好了!不好了……”沈鹤焦急地冲了进宴会厅,但刺鼻的烧焦味让他停在门口,双眼看着正再咬耳朵的夜炎和乐莜莜两人,古光和工部侍郎看着湿淋淋脸色着急的沈鹤,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爹,你们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有那么重的烧焦味?嗯?宾客都到哪里去了?为何宴会厅变得如此狼狈不堪……”
沈鹤谨慎地看着地上被餐桌布包裹的东西,轻轻一掀,整个人一愣惊慌失措地往地上一倒地,随后整个人脸色发白,稀里哗啦的呕吐起来。
乐莜莜看着沈鹤的样子,不安问道:“沈鹤,你不是在屋中陪伴茗茗吗?怎么出来了?是不是茗茗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鹤被工部侍郎扶起,脸色清白的他要紧双唇,“茗茗不见了!我发散府中之人都寻找不到茗茗。现在只剩禁地没有找过了,希望爹允许我去禁地找茗茗……”
“禁地!”乐莜莜轻挑眉头看着工部侍郎阴沉的脸色,“沈鹤,这人便是伺候茗茗的翠西,刚刚她被墙上的甲虫所附,故而变得毫无理性,更无理智无知觉,随意攻击人,随后被五皇子烧死,但在临终之际她恢复了清醒,告知了我茗茗不见了……”
乐莜莜刚说完只见沈鹤皱紧的眉头拧成了麻花,脸色严峻地看着工部侍郎,但工部侍郎反倒此刻一声不吭,双唇紧闭。
“爹!你一定要让我去禁地找茗茗,不然茗茗就有危险了……禁地那个地方你说过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啊!爹……不能让茗茗去那里啊……”
乐莜莜和夜炎相视一眼,夜炎松开乐莜莜,冰冷的命令道:“如今死人了,沈家二少奶奶又不见了,想必工部侍郎也知道十阎殿定然要介入了,到时惊动陛下就不好了……”
“本皇子可以代表皇室一方参与这件案的调查,这样沈大人估计能告诉我们禁地究竟在哪里?为何那里会变成禁地?人进入禁地会怎么样?还是说……”
古光一连串的问题像机关枪一样“笃笃笃”地射向了阴沉的工部侍郎,乐莜莜看着古光像是一个好奇宝宝般问着工部侍郎十万个为什么,嘴角忍不住扯了扯。
夜炎看着工部侍郎迟迟不表态,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沈大人就别怪本王坏了这个喜宴了。四皇子和莜莜守在这里,避免被人毁尸灭迹,本王现在进宫禀告陛下今日沈大人府中所发生的事情……”
夜炎一甩衣袍,坦荡荡地往外走去,“爹!”
工部侍郎眉头一皱,朝着沈鹤苦笑了一下,便望着夜炎的身影喊道:“王爷,且慢!”夜炎的随即停下,但身形不转,“沈大人可想好了?”
“请王爷和四皇子为微臣找回微臣失踪的儿媳……”工部侍郎没有底气请求,让背对着工部侍郎的夜炎嘴角微微勾起,黑色双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古光摸着下巴看着工部侍郎,“沈公子,沈家为何有禁地?”沈鹤忧虑的脸庞上闪过一丝惊恐,脸色苍白地看着工部侍郎沈庆华。
沈庆华眉头皱成麻花,脸色阴沉低像是天掉了下来般,但他眸中飘过地一丝恐慌依旧被夜炎捕抓清楚,“四皇子,有件事情只有你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