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员害怕的看着脸型扭曲的古大,战战兢兢地告诉了众人真相——这艘花船为了能装多点姑娘和各种食物,那些修补船的工具都被留在岸上,按照现在进水的情况,只要半个时辰这船便可以沉到湖底了。
唯独藏在水下的密探才知道真相——那些箭头与乐莜莜都是擦肩而过,她根本毫发无伤。但只有她才知道她不仅强忍着着刺骨湖水,还承受着身体上几处旧伤因游泳而撕裂的疼痛。
天边最后一抹红霞消失殆尽,无边的黑暗笼罩住天都城。战王府内不断有密探的进出,正坐在大厅的夜炎看着手中的纸条,毫无表情的掐碎,“乐莜莜,你逃到哪里去了?”
夜炎看着密探的回复,说明乐莜莜已经安然无恙的逃脱,估计早就回到战王府,但是现在她始终不见人影。夜炎黑色眸子沉了沉,喊道:“裕丰,加派人手出去找乐莜莜!”站在一旁的裕丰听令而急冲冲走了出去。
“王爷……王爷……王爷……回来了!回来了!莜莜回来了!”柳管家气喘吁吁地冲进大厅喊道。
夜炎冷眼看去,只见柳管家身后穿着暴露的乐莜莜,身体腾的一下站起。黑色的眸子冰冷地的扫视着湿淋淋的她,腹部刺眼的鲜红让他的冰冷的眼神缓了缓,但依旧毫无感情的询问道:“你去哪里?是不是想逃离战王府?”
苍白而无血色的乐莜莜,凭借着意志力抬起头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夜炎,嘴巴动了动,但声音太小以至于所有人都听不见。夜炎刚想问清楚她去哪里的时候,却发现她脚下一软,整个人好像要往一旁摔去。
“我没有逃……”乐莜莜用尽吃奶的力气喊出那一声,委屈地弩了弩嘴,墨色眸子氤氲,整个人歪歪扭扭地站着,可坚持不过三秒,她眼前一黑,身体往一旁摔去。
眼疾手快地夜炎一下从主位上冲下拽住了摔向地上的她,一手拦住她的腰,一手扶着她,触手的滚烫的她让他心中一惊,连忙抬起头对着柳管家说道:“柳管家快去请大夫!”
柳管家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乐莜莜连忙点头往外跑去,夜炎看着乐莜莜如此狼狈的样子,心中宛如被人扎了扎,眉头更是一皱,毫不犹豫地将她横抱。
“裕丰!给本王查查是谁让她如此落魄?”夜炎吩咐完后,头也不回的抱着乐莜莜往自己的养心阁走去,而半路冲出来的小毛球看着昏迷不醒的乐莜莜以及一脸冷峻的夜炎,一声不吭地默默跟在夜炎身后。
乐莜莜紧紧的拽着夜炎的衣领,迷迷糊糊地蹭了蹭他的胸膛,虚弱问道:“你是夜炎吗?”
“是我!”夜炎没有对乐莜莜用“本王”反倒用了“我”,两人的距离顿时拉近,乐莜莜虚弱一笑,墨色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是你!真好……夜炎,你要防备二皇子,他欲想拉拢恭路,恐怕没什么好事……”
夜炎点了点头,看着虚弱的她依旧记得提醒他,心中忽然一热,一股奇怪的暖流流进他的心中。
“快点好起来!”夜炎将乐莜莜安放在自己的床上,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后吩咐侍女帮她换下湿淋淋的衣服便往书房走去。
书房内:
夜炎冷冰冰地看着地面上三个跪着的密探,“本王不是让你们暗中救人吗?怎么她如此狼狈的回来了?”地上密探默默地将头低下,为首的封一抬起头实话实说,“王爷!我们在救莜莜姑娘的时候,莜莜姑娘已经凭借自己的本事逃到甲板上了……”
夜炎暗暗地闭上眼睛,挥了挥手看着手中的明月石胭脂盒,“古大,你会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他打了一个响指,裕丰从门外走进书房内,“王爷!”
“派人把二皇子的所有暗中产业都给本王铲掉……”夜炎双手束在身后,看着墙上的山水画,裕丰不懂的看着夜炎,“王爷!这么快收网了?”
“裕丰!你有没有当她是府内的一员?”夜炎没有正面回复裕丰的话,反倒问起裕丰对于乐莜莜的界限。裕丰微微一愣,小心翼翼地说道:“自从莜莜姑娘能让王爷发自内心的笑和在政绩上帮助到王爷,裕丰便从心里认为她是战王府的贵人,王爷的贵人。”
“既然如此,本王的人受欺负了。你说本王要怎么做?”夜炎抿唇一笑,摸了摸明月石胭脂盒,裕丰一脸恍然大悟地看着夜炎的背影,“以牙还牙,血债血偿……”
“那你还不去?”
“是!”
裕丰快速从书房内推出后,夜炎更是从书房中回到了自己的养心殿,看着乐莜莜安静地躺在床上,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他摸了摸她的额头,烫手的让他皱了皱眉,轻轻地为她捋起耳边垂下的发丝,“还不快点醒来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