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里的高永洲愣了,因为他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面无表情的孩子,突然毫无征兆地流下了两行热泪!
高永洲赶忙说道:“我是记者,你有任何的事情,都可以跟我说的!”
曾宇的眼泪还是在止不住地流,但仍旧是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一句话也不说。
高永洲问道:“你在这里是不是遭受了什么非人道的折磨?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曾宇摇头:“没有。”
“但你在流泪,为什么流泪呢?”高永洲急得追问道。
曾宇还是摇头:“没有。”
之后,不管高永洲为什么,曾宇都只有两个字:“没有”。
甚至曾宇都没有伸手去擦干眼泪,仍旧保持坐得笔直的身板,任由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滴。
屏幕外,汤盈也急得团团转。
她不停地更换问题的选项,可再怎么问,再怎么保证,这个孩子都只是两个字:“没有”。
仍旧是坚持之前的那一套说辞,一个字都没改。
最终,把所有问题都问了一个遍之后,汤盈无奈地放弃了。以她对钟鸣的理解,钟鸣应该不会埋诸如“问100遍才会说出实情”这种彩蛋,所以问不出来就是真的问不出来了,剧情安排如此。
显然,曾宇在这个地方所遭受的一切,已经让他不再相信任何人,即使对面是一个记者,曾宇也不认为这个记者能帮到自己。
反而说出真相,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
还可以继续去询问别的孩子,汤盈又抽了两个孩子询问,还是和之前一样,一无所获。
看来,剧情如此。
汤盈控制着高永洲离开教室,再度回到杨教授的办公室。
杨教授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怎么样,高记者?”
汤盈面前出现了两个选项:
【孩子们都很听话,杨教授教导有方啊。】
【有个孩子在被问问题的时候流泪了,是什么情况?】
这次汤盈学乖了,果断选了1。
选2,那等于是把曾宇给卖了,少不了又是一顿电击。再说了,现在高永洲根本没有拿到任何的证据,质问杨教授也根本不会有任何的结果。
听到高永洲的话,杨教授哈哈一笑:“我就说吧,高记者,我们这里是正规的机构,网上那些风言风语那都是谣传,是别有用心之徒给我们泼的脏水,我这要是真有问题,怎么可能接受这种专访呢?你说是吧。那就麻烦高记者如实报道,为我们学院正名了。”
高永洲点头:“我肯定会如实报道,这是我作为一个记者的职业道德底线。那我先告辞了。”
高永洲在杨教授的欢送之下,离开了科技防卫专修学院。
在他走出学院大门的一刻,镜头没有跟过去,而是停留在了原地,汤盈和直播间的观众们,远远望着高永洲的飞车发动,大门关闭。
这个瞬间,好像天都黑了。
……
汤盈气得一敲桌子。
弹幕上,也炸了锅。
“混蛋啊!怎么就这么走了,还是个记者,什么都没调查出来啊!”
“这个杨教授真是太可恶了,竟然没人拆穿他???”
“狗屎剧情!能再扯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