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生?怎么听说过坑爹的,坑干爹的,难道这还出了个坑老师的?”霍延东抱着双膝,笑得异常的妖孽。
“这部分资金呢,从来源上初步判定为08班三人,15班一人,国内有一人,资金分散,操作同步,操作者应为一人。而恰巧将这其中五人关系牵联在一起的人,只有一人。”
“谁?”
“就是那位令许教授半边脸肿起来的人!您霍教授的学生。”
霍延东愣了,许卓南闻听也稍稍一怔。
“国内最大的出资方是秦易。我专门让技术部比对了下交易IP,IP地址确认是许教授在学校的那幢楼。所以,我觉得许教授这脸呀,怕是两边都肿起来了。霍教授携女朋友这一左一右教的,那可真是——术业有专攻。”
“文隆,你别给我支炮筒子,你怎么不说我学生资质高呢。”霍延东笑着,那神情分明一幅邀功的样子,哪有半分教坏的学生的内疚感。
“行啊!已开始和咱玩游击战了!”
“的确!她用童疏影、明媚几个帐户明修栈道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背后却暗渡陈仓背后干了票大的!更有趣的是,这期间,人家还谈情说爱,这不,咱们许教授脸都肿了!”
这次不但霍延东大笑,连许卓南自己也笑出了声。
鲍文隆和霍延东离开后,许卓南站在落地窗前,想着那丫头最近正抱着他书架最顶格的那本兰陵笑笑生的绝版孤本在废寝忘食阅读的样子,就十分的头疼。
看着手中已经变凉的水杯和药丸,笑着起手送入口中吞下。要不然,说话都困难。
*
许卓南回到公寓,刚打开门就闻到客厅里弥漫着一股酒香,再抬头看时,客厅的大几上摆了整整一列高低不同、形状各异的酒瓶。
他皱了皱眉,这丫头今晚又喝酒了。好像不知什么时候,醉着都睡着了。
他在抱起她时,她还挺有防御意识,他还差点儿被她掼了拳。
她迷糊着不知道最后是真认清了人,还是真醉过去了,温顺地在他怀中像一只小奶猫。
脑中不由得浮起前几日与此类似的一幕。
那日他晚上回到公寓,原以为她不在,开门进了书房时,着实被惊到了。那丫头窝在他的大班椅中,面色绯红,桌上放的是他酒柜里当时最贵的那瓶红酒。
他进来时,她就那样冲着他傻笑。
“你回来了!”她笨手笨脚地从椅子上就要爬了下来,动作也不协调,椅子一转动她差点头要磕到桌边,他快步赶到跟前,接住了她。
这丫头竟然穿了他的衬衫,衬衫的长短还真是妙,不长不短的刚及腿根,他只觉得太阳穴砰砰地跳着,丹田亦涌上一股热意。
“慎儿!”
“你觉得我漂亮吗?”她伸出双臂勾上他的脖子,笑着冲他淘气地眨着眼睛。
“漂亮!”他脱口而出。
唇边,葡萄酒的酒香味愈来愈近,那是他最喜欢的葡萄酒的味道。
软软的,糯糯的味道,许卓南根本没来得急躲,她便生涩且笨拙地吻着他。像初学写字的小学生,计真且执着。
他没有拒绝,也没想拒绝,这阵子这丫头多次借喝点小酒来撩他,他已经被撩得够苦逼的了,右边的后牙槽一直肿着,常常是喝了去火药症状刚刚有所减轻,被她一撩就春风吹又生了。
于是,他便有了几份惩罚的意味,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那家伙的眸色在那一瞬间似乎有短暂的清明与犹豫,只是短暂的那一瞬,他却明白了,这丫头根本就没醉。
有那么丁点儿的私心,也有吓唬她的成份,他打模便抱起了她。
她被他搁置在大班桌上时,她还冲着他傻乐着,他的右手探入她的衣襟,自下而上,游移到她的腿侧,左手就势扣着她的腰,将她缓缓放倒……
他那一幅吹起号角兵临城下的样子,她的眸色里,终于浮起了一抹不容忽视的惶恐,还有一丝难以描述的犹豫,哪里还有丁点儿的醉意。